姑爷来了,在外面已等候多时了。”
笙歌一惊,心想他来做这里什么。该不会为了香包来的吧。
她看了看时辰,天色已近傍晚,自己睡的真不是一般的久。可能这几天为尽早绣完熬了夜,以至困意十分。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叫醒我?”她问道。
拾锦颇似为难的样子:“是姑爷,他不让奴婢去叫醒您,说是让您好好休息。还有……”
笙歌见她说话吞吞吐吐起来,意识到顾以澂还在外面坐着,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为何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有事?”
拾锦点了点头,凑到她耳边回道:“姑爷是和素织一道过来的,这丫头回来后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看她神色不对,碍于姑爷在场,奴婢又不好直问。小姐,您说素织她会不会……”
说话间,笙歌递给了她一个眼神:“不会的。”
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也不大确定。今日顾以澂无故到她这里来,还和素织一道。何况这丫头出去了大半天,她心疑会不会真像拾锦担心的那样。
拾锦看她不语,问她:“姑爷还在外面等着,要不奴婢服侍您梳洗更衣?”
笙歌点点头。
过了片刻,笙歌才从里屋出来,顾以澂则神情微松,将香包拿在手里静静打量,而一旁的素织却面色凝重,头也不敢抬起,这般场景,看上去真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不知为何,她心里一时感觉不大好,想也不想的走到他跟前。
“我竟不知大少爷过来是来讨要香包的。”她淡淡的说道。
顾以澂微抬起头,看了看她,淡笑道:“醒了。”末了又随口说了一句,“香包绣得不错,夫人之前当真过谦了。”
这是在夸她吗?
笙歌看了一下他旁边的茶点,想到自己午睡的事情,脸不由的微红了起来。
很快,她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失了态,便故作淡定的说道:“大少爷过奖了,难得绣艺能入得了你的眼,不知大少爷可还有事?”既然香包已拿到手了,却为何迟迟不走,她下意识看了看素织,难道真跟这个丫头有关。
这时,顾以澂收起了笑意,用眼神指着素织,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倒不是真的为香包而来的,具体因为什么事,还得问问你这个丫头。”
话音刚落,只听见素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爷,这件事我家大小姐并不知情,奴婢知错了,求您责罚。”
小丫头似乎吓得不轻,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笙歌忽然想起上次姚氏的事情,连她那样跋扈的人都得忌讳顾以澂几分,可想而知这个人的手段了。今日他堂堂顾家的大少爷竟为了一个奴婢过来,于理说不通,也不知道素织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到了他。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走到素织跟前,问道:“你跟随我多年,你什么样的为人,我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你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若是真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不会由着他人欺负你。”
她这话其实是说给顾以澂听的,谁知,对方却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