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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一时语噎,张氏手里握的是顾家主中馈的权利,她一个妾室自然是不能比的,这话犹如狠狠打了她的脸。心中憋了一股子怒火,面上却极为尴尬的说道:“姐姐说的是,是妾身想的简单了。”
张氏徐徐吹了吹热茶,低头喝起了茶,并未作声。
笙歌握了握手,外祖母的话犹在耳边,以前她觉得陈雪婧是个厉害的角色,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不相信性情温和的张氏还有这一面,使手段是一套一套的。外祖母说的对,与张氏的关系搞好了,她在顾家才能
姚氏心里十分的不甘心,暗自想了一下,又道:“妹妹纯属出于关心,新婚当晚,大少爷就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叫旁人多想,还以为我们委屈了木家大小姐。况且大少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
说到顾以澂,张氏的手一顿,随即放下茶杯,面色沉了下来,也没立即反驳。
听到别人说起自己儿子的不是,放谁身上,心里都不痛快。笙歌心想,这个姚二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如此看来,两人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说不定今日这个二夫人过来就是存心找茬的。
话说到这份上了,未免张氏拉不下颜面,笙歌便出了声:“二夫人误会了,昨夜笙歌独守空房不假,倒不是受了冷落,实乃身子不大舒服,亏得夫君体谅,到书房里将就了一夜。若是因此让夫君着了旁人的误会,该是笙歌的错。”
一个在新婚当晚将自己扔房间不管不问,只派了一奴才过来传了话,自己居然为他说起了好话,如若不是怕张氏被二夫人为难,笙歌断然不会做这么愚笨的事情。这好比自己受了委屈,把苦心往肚子里咽不说,还要替他人遮掩过错。想来没有比自己做这事更傻的了。
笙歌这么一说,出乎姚氏的意料,她便看了笙歌一眼。嘴角扬起,冷笑了笑:“你这么一解释,倒真是我多想了。”
笙歌没有答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说开来,闹到各自都难看的局面。她才刚嫁进府里,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树敌这种事,她压根没存这个想法。
之所以替顾家少爷说话,是看不惯姚氏的咄咄逼人。何况又涉及到自身,她并不认为姚氏是真心为自己鸣不平,说到底不过是拿自己的事让张氏难堪罢了。
笙歌随便想的这个理由,正好解了张氏的难看,她笑言道:“可不是,大少爷的性子如何,我当然了解。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二夫人可千万不能乱说,万一给顾家抹黑,老爷如果责问起来,这个罪名我是担待不起。”
姚氏面容僵住,张氏居然把老爷都给搬了出来,老爷向来疼爱这个独自,若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肯定是要说她的。原本占上风的她,一下子落了下风。心里虽有气,却要表现一副十分歉意的样子:“是妾身的错,没把事情弄清楚,下人们说什么就信什么,胡乱给大少爷安了错处。老爷平日里公务繁忙,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笙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姚氏态度变得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