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想了想,说道:“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儿子听着就是。”
既然猜不透母亲的心思,索性他就直截了当的问。不过,看似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以母亲爽快的性子,早就与他明说了。
王氏原本是想从旁劝劝他的,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发现了,也罢,倒不如说出来,省得她再费多余的口舌。
王氏说:“母亲今日过来是为了你和方茹的事,你们定亲也有段日子了,两人理应多走动,增进感情才是,可近日母亲见却很少去找人家,怎么说她也将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若你们两不亲近,别人见了,还以为我们苏家冷落了人家姑娘似的。”
果然母亲是有目的来的!
他和方茹的事,倒是他心头的一件烦心事,他并不喜欢方茹,当初如果不是母亲的坚持和劝说,为不让她失望,他也不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定亲以后,他总是以事务繁忙为由,要不待在屋里,要不待在商铺,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好几次他见人家姑娘在门外徘徊,特意寻他来,都被他硬生生的避开了,可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当然他并不怪母亲自作主张提他说了这门亲事,苏家就他这么一个独子,父亲还没自己这般大的时候,已与母亲成了亲。他等了笙歌一年又一年,笙歌又等了别人一年又一年,到最后,两人都没等到心爱之人,有时候想想也是可笑。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静。
默了一会,他缓缓说道:“母亲,这门亲事是您中意的,婚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事得讲求个你情我愿,母亲您可知,儿子并不喜欢方茹。”
闻言,王氏皱了皱眉,手里的茶杯重拍在桌子上,瞬时茶水溅了出来,洒了茶几。
“胡闹!”王氏脸色立马不悦道,“母亲今日过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人家方茹有什么不好,让你一再的抵触,甚至嫌弃,论样貌和学识哪点配不上你了。母亲就觉得她很好,做我们苏家的儿媳再适合不过。你和方茹已然定了亲,街坊邻里的可都是知晓的,你现在说反悔,我们苏家没了脸面,落人话柄不说,你可曾想过人家姑娘该怎么办。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要是被我们苏家退婚,往后你叫她怎么做人,这世上唾沫星子能活活把人给淹死,流言可谓,你这是要逼死人家方茹。”
苏景昊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完母亲的这些话,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他没想过这些,苏家在大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方家世代行医,在坊间是出了名的。苏家和方家成亲,方圆十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母亲教训的是,他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只顾自己的感情,却半点没为人家想过,真要是退了这一门亲,他一个大男的无所谓,方茹一个姑娘家,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的,甚至说些难听的闲言碎语……的确,是他考虑不周,自私的只顾自己。
半晌,他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