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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女儿责骂道:“你好歹是木家的二小姐,别人眼里的大家闺秀,礼义廉耻的道理是白学了吗?你一个待出阁的女子,做出这样不知羞的事情,传出去,你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你把木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木嘉婉跪在地上,吓得声音颤抖:“父亲息怒,昨日女儿和二公子多喝了点酒,后来的事实在不记得了……女儿知错了,请您原谅。”说完便一个劲的哭起来。
笙歌看都不看他她一眼,甚至怀疑她说的话,齐志昊的为人,她是了解的,平时与木嘉婉接触不多,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她这里,恐怕这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齐志昊说话了:“伯父,这事是志昊的错,若是因此毁了二小姐的清白,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笙歌脸色发白的看着面色凝重的齐志昊,她听不明白,什么叫负责?这叫什么话?
她难以相信自小倾慕的男子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她木笙歌看走了眼,如果不是,她要弄清楚这当中的原委。
她说:“齐哥哥,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必急着负责。”
话音刚落,陈氏大为不满:“大小姐,你说这叫什么话?两个人衣衫不整在屋子里一夜,难不成是嘉婉一个人的错。没错,嘉婉这孩子平时是有些任性,可是涉及到女儿家名节的事,她还是知道轻重的,我知道你和二公子关系好,但你也不能尽帮着别人,不顾自己的亲妹妹。”
说着说着,陈氏也哭喊起来:“老爷,我们嘉婉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要是放在平时,她定要反驳几句,眼下她说多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陈氏是看准了这点,才这般胡搅蛮缠。
明明是她们做错了,现在倒喊起了冤,真是够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当初陈氏可不就是以此一步步的掌家。
一个哭就罢了,又来一个哭闹的,木清礼的心就更烦了,他呵止道:“行了,都别哭了,眼下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笙歌看着父亲烦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当初娶陈氏一事,她埋怨过父亲,如果父亲态度够坚定,至少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如今,她居然生出了同情来。
此时,在这屋子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便向父亲行了礼退下。
屋外,拾锦和素织二人像是知道了什么,看她的神情都是担忧的。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声听来格外的刺耳,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疼痛难忍,她朝底下怒道:“怎么,你们手里的活是干完了还是闲的无事可做,都到这里来凑热闹,你们要是嫌太闲了,都给我到后院劈柴去!”
丫鬟一听,愣住了。劈柴,那可是个苦力活,她们这些在主子身边伺候惯了的奴婢,可做不来!不等大小姐再发话,都各自散了去。
才一会的功夫,丫鬟们已不见了身影。
心凉透的笙歌,忽然觉得好笑,木嘉婉做的事,自己还要替她善后……这跌入谷底的噩耗来的猝不及防,她微闭上了眼,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