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被软禁在了哪里。幸运的是,看守我的人里,有几个是曾经的心腹,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我真的可以跑出去,我会第一时间回到闽都,回到你的身边,我相信我万能的老公,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宁纪恨得捶胸顿足,眼泪早就流满了脸,这是在陈风遇害后,宁纪又一次的彻底失控,即使到了这样的境地,慕容雪还是坚信他能够保护她,可是这个时候宁纪在做什么?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步,没想到慕容雪会替他承受慕容家的怒火。
其实,宁纪早就该想到了,他的出场,让慕容开宇几次三番的丢脸,对方怎么可能没有火气,可是他却没想到慕容开宇竟然会将怒火转移到慕容雪的身上。
倘若他能早点想到,当时就带着慕容雪一起走,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而且,慕容雪显然是历经磨难,才从那个软禁她的地方跑了出来,可是却在闽都,这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被唐小凡给暗杀了。
宁纪真的想把心里的怨念咆哮出来,或许这样会让他好受一点。
“时间很短,我没办法写的太多,如果我真的没办法再见到你了,希望你可以去我曾经住过的酒店,我在那寄存了三套西服,都是我替你买的,本想以后拿出来给你一个惊喜,可能是没有机会了。老公,我只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我真的没法再见到你了,能不能在每年我的生日时,穿上我买给你的西服,帮我过一次生日呢?我不贪心,每年换一套,只想占用你三年的时间,好不好?之后你就可以把我从记忆里赶走了,我也不会在腻着你了,只要三年,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一定。”
宁纪泪崩了,信纸的最后空白处,也满满都是泪的痕迹,可能是过了一段时间,导致泪水滴落的地方,甚至有些泛黄。
宁纪把信纸死死的抵在心口,好像要把信纸直接塞进心里一般。
三年,慕容雪最后的请求竟然如此的简单,她没有给宁纪留下任何的难题,只是一个女人,在临死之前,对心爱的男人,那最后一点点的任性要求。
宁纪怎么会拒绝,怎么可能会拒绝,别说三年,即使是以后的几十年,他都会这么做,而慕容雪永远都会活在他的记忆中,永远。
宁纪抱着信纸哭了良久,却硬是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是一味的无声落泪,只有在无法继续维持的时候,才会发出几声煎熬的呻吟。
两个小时候后,宁纪才从这悲痛之中走了出来,他把这张信纸塞进信封之中,然后将这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信封塞进了内袋,贴身带着。
而这封信,则变成了宁纪的精神支柱,只有有这份信念在,宁纪哪怕是豁出去这条老命,都会帮慕容雪报仇。
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可眼眶的明显肿胀,却根本掩饰不了。
宁纪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把慕容雪买的西服给取回来,万一时间耽搁久了,被酒店经理给私吞了,那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心念至此,宁纪立刻起身走出卧室,连衣服都没有换,立刻就要动身。
这个时候,萱萱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电视中上演的剧情,根本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一样。
宁纪闷声不吭的往外走,他现在的情绪很低落,更是没心情来哄萱萱这个大小姐。
一个男人在心情极端郁闷的时候,火气比来大姨妈的女人还要暴躁,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不点则以,一点就会立马爆炸。
“你出去?去哪?”萱萱见宁纪闷声不响的就要出门,立马问道。
“有事。”宁纪已经尽量的让语气变得平稳,可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掩饰的。
萱萱眉头一皱,道:“记得按时回来做饭,我不想吃外卖,更不想饿肚子。”
“知道了。”宁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爆发了,他没有对女人发过火,更没有对心怡的女人,所以即使情绪如此的狂躁,他还是想尽量的克制一下。
“你的语气能不能好一点,难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萱萱不耐烦的说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宁纪胸中的怒火,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要帮两个亲人报仇,可家里却有一个性情大变的萱萱在为做饭而喋喋不休。
“够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吃饭,我可以给你找个钟点工,你更可以出去吃,我不是你的保姆!”宁纪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火。
“你吼什么吼,没用的男人才有脾气,你就这点能耐?”萱萱不依不饶。
“对,我就是个窝囊废,我连身边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就是这种废物,你看不惯或者看不起,请你立马走人,爱他娘的找谁就找谁,你走啊,我宁纪要是拦你一下,我就是狗娘养的的!”宁纪的火气,就像是一场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萱萱都愣了愣,没想到宁纪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当时都有点蒙了。
“你真以为我不会走?”萱萱皱着眉头反问道。
“是,腿长你身上,我管不着,你爱走就走,不想走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说完,宁纪就摔门走了出去。
发完火之后,宁纪的胸口就没那么憋得慌了,可是走到楼下,就有些后悔,不该把这火气撒在萱萱身上。
本想回去道个歉,可是男人的面子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宁纪的脚步。
“算了,该走的拦都拦不住,随她去吧。”宁纪叹了口气,决定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