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青年人带着苏明阳七拐八拐,走进一间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啪,等人都进去之后,那地下室的大门已经关死,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日光灯悬在顶上。
“说吧,什么事。”青年人身后,十几个黑衣大汉分两排一字排开,目光只盯着一个人,苏明阳。
苏明阳一点都没有身陷虎群的觉悟,反倒像是对待邻家小妹的大哥哥,温和无比。
“你好,你们这卖那种东西吗?”苏明阳单手堵住一个鼻孔,用力吸了一下,接着道:“或者,你们认识卖那种东西的人吗?”
无论是苏明阳的态度,还是他所说的话,都不像是一个胆敢独自上门踢场子的人,踢的还是泽阳极为出门的大红袍的场子。
见他这样,青年人忍不住想笑,见过傻的,真没见过这么傻的。
他微微弯了下腰,歪着头看着苏明阳,“哪来的傻子?刚从警校毕业?”
苏明阳摇了摇头,“不是。”
“都不是我干嘛要回答你?”青年人很狂,甚至走到苏明阳的身前,伸手拍了拍苏明阳的肩膀,“小朋友,你是挺能打,但也仅仅只是挺能打,你知道吗?不是什么问题,能打就能解决的。”
“我很着急,没时间和你磨嘴皮。”苏明阳的眼神已经不再温和,冷得像快冰,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已经降到最低点。
“但我不急!”
那个青年人仍旧很狂,哈哈大笑着,猛地扭头走了好几步,走到地下室最里面那里,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说完你的事了,我也该说说我的事。你有问题,我也有问题。你在我们大门口打了那么多人,当然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是小数目,可你影响了我们做生意。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给后面来的客人打了八折,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我们大红袍今晚的销售额,很可能少了十万块!”
“更重要的是,你在我大红袍这么一闹,难不成要告诉全泽阳市的人,我大红袍没落了没人了,随便来个十七八岁的小娃娃,都能打上门点名指姓的找到我们头上?”
啪!
咚咚咚咚咚!
青年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同时伴随的还有无数呻吟惨叫的声响。
惊觉不妙的青年人猛然回头,却因眼前的一幕而长大了嘴巴,那张狂又嚣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苏明阳还站在原地,不过比起刚才往前走了几步。但就是这几步路的距离,身后堆起了一个人墙。
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魁梧壮汉,居然脆弱的如同家禽市场上待宰的鸡鸭,被人堆到一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疯狂,不讲道理!
青年人双拳紧握,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侧斜,全身绷紧,盯着苏明阳一刻都不敢松懈!
这时候,他再也不敢托大张狂了!
打倒那十几个黑西装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但在转眼之间放到十几个人,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做得如此轻松惬意,更何况,苏明阳冷冰冰的脸上,根本没浮现什么疲态,甚至他都看不到苏明阳脸上有一滴汗珠。
“能打解决不了问题的话,那只说明那个人还不够能打。”苏明阳的眼神越发疯狂,又往前走了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势扑天压向青年人,“现在你知道,咱俩谁的问题比较重要了吧?”
青年人脸色铁青,盯着一步步走来的苏明阳,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他丝毫不会去怀疑,那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一旦动手,就不单纯是打人,而是要活活打死人。
这种气势,青年人不是没见过,在他的大哥,也就是这大红袍背后真正的主人,被道上称为泽阳大红袍的程少东身上,他见过无数次。
那种气势,如山,似海。
能压得人直不起腰,也能让人连呼吸也痛!
不知不觉苏明阳已经走到青年人的身前,学着青年人刚才的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你们这,贩毒吗?”
豆大的汗珠从青年人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可他就是不敢动一下,极为艰难的,冲苏明阳摇了摇头。
苏明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眨了下眼睛,又问道:“那你认识这儿贩毒的人吗?”
青年人还想摇头,可当他与苏明阳的目光汇合之后,浑身触电般的颤了一下,马上改为点头。
呼!
几乎就在同时,青年人才觉得浑身一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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