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既然两套辜墨玄铁除了色泽之外并无差异,为何龙五会说,唯有用叔离所铸乞元令才能打开另一条通道?”言绪道。
“本少爷也是头一回进来,哪儿知道龙五是什么意思,”申允芃说着从怀中取出乞元令,“黄玉之后是哪儿,要么拿这个先试试看?”
“入口的石门上有一块黄玉。”林伊人道。
“但愿这枚令牌能够打开通道,山下的人估计也快要到了。”申允芃自语着朝岩穴入口处走去。
林伊人闻言,心头一紧。裘致身受重伤,还躺在深潭的槽穴中,一旦有人仔细搜查,他的气息绝瞒不过乔信宁等人。
言绪微微蹙眉,忽而翻掌带起一股劲气。
扑——桓帝衣袍随风扬起,又徐徐落下。只这须臾的工夫,林伊人已然看清,在皇爷爷左膝的袍角之下,赫然躺着五枚色泽乌黑的令牌。
辰延令、乌玠令、乞元令、抻冈令、苜尺令,这才是三百年前的辜墨玄铁,申允芃并未撒谎,原来它居然真的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少宫主,”言绪深深看了林伊人一眼,不动声色朝石门走去,“不知对夕泠宫而言,辜墨玄铁和骨仙草孰轻孰重?”
“这二者本少爷都势在必得。”申允芃看似在石门后找到了嵌入乞元令的机括。
“若是非此即彼,少宫主必须二中取一呢?”言绪道。
“绝无可能……”申允芃口中突然发出了轻微的讶异之声。
言绪凝眸看去,申允芃手中的乞元令虽然能够靠近机括,但却硬生生停留在距离石门一寸的地方,看似再也接近不了半分。
“辜墨玄铁五枚令牌互为阴阳,相吸相斥,看来这真假乞元令的区别,就在于能否与石门机括严丝合缝上了。”林伊人缓步上前,和言绪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才乘着言绪和申允芃交谈,他已将五枚色泽乌黑的令牌收入怀中,换言之,只要能够离开安放皇爷爷和姨母遗体的岩穴,辜墨玄铁和骨仙草申允芃只能二中取一。
“乔统领,”空荡荡的岩穴中,突然传来早先被称为秦副将的男子的声音,“里面情况不明,还是让属下带一队人马先进去探路的好。”
“两队人马,一队到石壁后查探,另一队随我去水潭那里看看,记住,遇到贼人格杀勿论,但一切以保护先皇遗体完好为第一要务!”乔信宁的声音随即传来。
“是!”
“是!”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白玉岩**恢复了宁静。
林伊人、言绪、申允芃同时蹙眉……乔信宁的人马已经进入洞道,之前三人并未关闭任何机括,这就意味着羽林军在进入光团之前,几乎可以通行无阻。
“最多半个时辰,羽林军就会赶到这里,少宫主既然手握辜墨玄铁和骨仙草,看来本王和言公子也只好做那捉拿盗贼之人了。”林伊人道。
“想成全你忠孝节义的名声?做梦!”申允芃冷哼一声,狠狠将泛着乌金色泽的乞元令压向石门上的凹痕。
啪!乞元令整个儿嵌入凹痕。石门发出一声轻响,然而,片刻后再无任何动静。
“本王可以与少宫主同进同退,不过少宫主须得答应,以骨仙草换取本王手中的辜墨玄铁。”林伊人从怀中取出五枚色泽乌黑的令牌。
“果真在你那儿!”申允芃额角青筋暴起,拔剑而出。
当!当!当!凌云刺疾射而出,与摄魄剑在半空中接连相撞。与此同时,林伊人骤然挥出一股绵劲之气,直逼申允芃而去。二人联手,申允芃只觉犹如泰山压顶,连空气都变得凝重阻滞,只好在一连串猛攻中连连后退。
轰……巨大的石门在林伊人、言绪、申允芃身后缓缓关闭。
“本王得到骨仙草后,依然受制于少宫主服用灵丹之法,如若少宫主执意不肯交换,本王这就震碎所有令牌,让瑄国圣物永诀于世!”
祖父和姨母的遗体已不在申允芃可以攻击的范围内,林伊人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将五枚令牌抛向空中,毫不犹豫挥掌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