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伯伯!”林音音立刻笑逐颜开。
“说到冯谨台,笨嘴拙舌,昏聩无能,真不知老七当初怎会举荐他做宜樊郡守。”林岂檀道。
“冯伯伯我知道,他可不是笨嘴拙舌之人。”林音音道。
“音音,你皇伯伯在谈朝堂政事,女儿家不可插嘴。”顾流萤道。
“好。”林音音抓起一把零嘴,兴致勃勃吃了起来。
“父皇心中所思,亦是儿臣心中所想。”林涧之道,“那冯谨台日日咳喘,未老先衰,遇事畏缩不前,实在难当大任,此番醉亘门和品轩楼的修缮,多亏了归淮川才能如期完工,若是让冯谨台督办,还不知会出多大的乱子。”
“归淮川……”林岂檀默念。
“就是归太傅的侄子,虽说现如今不过是个太傅从事,但在归太傅调教之下,早已精于朝堂事务。”林涧之道。
“太傅从事,历练还少了些。”林岂檀扭头看向林伊人,“伊人呢,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微臣难得前来宜樊,并不清楚当地官场格局,只是若说人选,宜樊官员多年盘踞于此,执行政令恐怕难免瞻前顾后,有失公允。”林伊人道。
“立身处世的确难破人情世故四字。”林岂檀微微颔首。
“微臣曾听覃贵妃说起,黎妃宗族里有个远亲叫纪泽生,为人厚德载物,不同流俗,看似是个难得的好官。不过当时姑且一听,也不知是否属实,皇上既然问起,微臣也就随口一提。”
“纪泽生,泽被苍生……”林岂檀沉吟片刻,“覃贵妃一向对朝堂政事漠不关心,怎会突然与黎妃谈及官员之事?”
“那是黎妃有心炫耀,”顾流萤笑道,“宗族里出了个洁身自好、有口皆碑的人物,比那些高门大户里的纨绔子弟自然有脸面的多,要不是伊人提起,臣妾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皇上若是有心,不如等回了筱安,再让婉瑶与皇上详细说说,指不定那纪泽生还真是个能为皇上分忧的臣子。”
“也好。”林岂檀起身,抻了抻胳膊,“朕今日有些乏,先去后堂歇歇。覃贵妃许久未见伊人,便和伊人多聊聊。至于涧之和音音,既然住在行宫里,就都给朕安分些,从小吵到大,朕都嫌烦的慌!”
“是。”林涧之、林音音口中应着,依旧怒目相视。
“太子哥哥,”林音音见林岂檀远去,压低嗓门道,“你要是再瞪着我,我就要喊救命了,皇伯伯听到,肯定以为你打我,然后你就会被皇伯伯责罚。”
“死丫头!”林涧之咬牙半晌,终是担心惹恼了林岂檀,怒然拂袖而去。
“我以后会有个很厉害的夫婿,太子哥哥是没法报复我的。”林音音对着林涧之背影小声喊。
林伊人不禁轻笑,扯了扯林音音的发梢,“说说看,这几日出了什么状况,居然让你想着法的要帮卓云清除掉几个对手。”
“伊哥哥发现了?”林音音窃喜道,“苏哥哥说,今年比武大会上有几个人很是厉害,我和苏哥哥在路上曾遇见过其中一人,那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看上去凶神恶煞一般,真是吓死人了,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就因为模样不好,便被人暗中早早筛除,实在有些背运。”林伊人轻叹,“那人叫什么名字?”
“薛寒。”林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