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擂台的匠人们顿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巡逻的士兵也都傻了眼。
“这……这又是什么?”
“空中飞来的怪物?”
“防不胜防啊这玩意……”
“今年这比武大会看样子是弄不成了……”
“咦?这小子我见过,不就是那品轩楼里跑堂的吗?”
看着众人骚动,宫木端剑眉紧锁,走到军士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军士立刻连连点头,一边派人向冯谨台和桂峪昌禀报此事,一边号令士兵集结,把品轩楼团团围了起来。
林伊人听着楼外喧嚣之声,不禁暗暗叹气。阴差阳错,叶浮生和言绪尚未见着面,已被官兵包围,辜墨玄铁的事,今日恐怕是很难谈出结果了。
哐当!堂内再次传来一声巨响,盘桓在周遭的压力骤然消失无踪。林伊人和言绪同时身形一闪,掠入屋内。
“阿绪!”谷小扇大急,紧跟着跑了进去。
水晶帘,白玉栏,琉璃灯,檀香炉,雕梁画栋,鎏金铜瓦,纱帐轻摇,古色古香,很难想象一座供人宴饮的酒楼,竟会安置这么一处富丽堂皇的场所。然而,那倒伏在地肢体残缺的五具尸体,却让这精美的楼阁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人和东西我都要。”叶浮生懒懒坐在长案前,望着远处乱做一团的匠人和士兵,并不瞧三人一眼。
林伊人眸光微动……叶浮生的声音隐隐有些沙哑,与醉然亭一夜时朗朗之声似乎有些不同。
“今日你只怕是要不起。”言绪语气冷冽如刀。
“这世间尚没有我叶浮生要不起的东西!”叶浮生一声冷笑,拿起案上的蚩息剑。
“等等!”谷小扇自小遇到什么事,就是个脚底抹油溜得快的主,眼见叶浮生要动武,立刻大叫道,“阿绪,你告诉他,不就是一方绣帕吗?回头我们帮他找来就是。外面官兵那么多,打起来沈哥哥面子上不好看,我们还是先告辞了,告辞了。”说罢,扯着言绪的衣袖便要离开。
“他中了毒,撑不了多久。”言绪拉住谷小扇,眸中狠戾之色渐渐涌现。
叶浮生中了夕泠宫的毒?林伊人心中骤然一紧。
这么说,叶浮生并没有提防到二楼雅间的那盏茶水,当他察觉自己中毒后,又上了三楼,躲开暗箭,继而在四楼杀了五个杀手,还打飞了最后进入堂内袭击他的那个跑堂。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看似已有士兵踏入了品轩楼。
“不要让人进来。”言绪冷冷抽出凌云刺。
林伊人蹙了蹙眉,知道此话是对自己所说。言绪显然打算击杀叶浮生,可双方一旦动手,乞元令、抻冈令、苜尺令的下落就更加无法得知。不共戴天的父仇要报,谷小扇的性命也要救,言绪一时心绪动荡,顾此失彼,他却绝不能本末倒置,罔顾谷小扇唯一的生机。
“有胆色。”叶浮生缓缓转身,将三块手掌般大小泛着乌金色泽的令牌放在案上。
林伊人眸中一亮。那三枚令牌的纹路虽与乌玠令有些不同,但色泽、大小、轮廓却一模一样。
“令牌就在这儿,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叶浮生冷道。
楼下的喧哗声还在继续,言绪意味深长瞥了林伊人一眼。林伊人视线落在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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