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祛乏意。”
“可也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啊。”杨光先接着说道,店小二一下愣在那里,愣了一下干巴巴的说:“大爷,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可不开黑店啊。”
杨光先手慢慢伸到桌底,略微摸索,一抬手,将正要进一步解释的店小二当场打断。
“唉,大爷,真不好意思,太忙了,在加上刚刚修建起来,所以??????”
“行了,你下去吧。”
“得咧,大爷慢吃,有事您呀叫小的我一声儿就行。”
杨光先掏出一方手帕,仔细将手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开始吃饭。
半夜,后厨。
膀大腰圆的主厨,将剥洗干净的全羊放在肉墩上,锃亮的剔骨刀在羊肉的骨头肌理内游走。面对案板的墙上放着一个简易的沙漏。沙漏里的细沙正在缓缓往下漏,片刻工夫细沙漏的干干净净,放在案板的沙漏一个翻转,击倒一块小木板,小木板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主厨举起剔骨刀,一刀切下羊羔的头,干净利落。轻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动手!”
是夜。“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啊。”年迈的杨光先还未睡下,透过窗户,看着正在黑云中贼兮兮的探头探脑的月亮,布满皱纹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一阵微风吹散月亮所有的隐藏,胆小的月亮彻底没了遮掩,索性正大光明的显出身形。皎洁的月光,慢慢的、一寸寸的,向古井挪步而去,终于直直的投在古井里面清澈见底。波澜不惊的水面,突然咕噜一声,一个小小的气泡从井底冒上来,又恢复平静。
后厨,沙漏流完所有的细沙,木板落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
已经恢复平静的井底,猛地喷出无数细小的水泡,如一锅煮沸的开水般。原本清澈见底的井水骤然间浑浊不堪,仿佛一股墨汁从开始从井底慢慢涌出,一尺一尺,缓缓向井口蔓延。
膀大腰圆的主厨一刀切掉羊羔的头,干净利落。轻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动手!”
漆黑的井水,终于蔓延到达井口,一张白皙的女人脸从如同墨汁一般的井水中突然浮出井面。白皙的人脸继续向上升去,露出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瘦弱的肩膀。
一身夜行衣的厨子等人,嘬湿食指。将杨光先房间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一阵青烟吹进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卸开插好的门栓,蹑手蹑脚的推开木门,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在月光照射下寒意凛然,脚底的棉布鞋没有发出一声响动,众人直奔床铺而去。
当整个人终于浮出水面时,玉足,轻点,落在地上,井中黑水渐渐消退,重新变得和以往一样清澈见底起来。将近一丈长的头发,瞬间自肩上披下,垂在腰间,在地上舒缓开来,朝着天空中鬼鬼祟祟的月亮,突出一口积年已久的寒气,这赫然就是一具颇具道行的女尸。
女尸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肩膀,抬起双手,将头颅一点一点扳动,骨节咔擦作响,最后一用力,头颅回归原位。女尸长长的睫毛颤抖,仿佛很费力的将眼睛睁开,在睁开的一瞬间,一道红光在眼睛闪过,原本纯白的眼睛变的猩红起来,惨白的嘴唇,渐渐变得有些血色,到最后,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红。女尸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微微一笑,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意味,赤着脚,像很有耐心的狼,一步步向客栈里的绵羊靠经,所过之处,留下一行湿漉漉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