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洋子喊他之后,他才“哦”了一声,赶紧凑过来扶住渡边,嘴里还嘟囔道:“怎么回事,刚刚下船的时候还服了药,怎么会这样?”
渡边被黑木搂在怀里,两眼看着他,挣扎着想告诉他真相,但一张嘴又喷了一口血,接着全身一紧,又立即瘫软。
他的保镖都围了上来,看到渡边死在黑木的怀里,个个一脸蒙圈,而且不知所措。
我正要宣布自己就是古贺太郎,因为渡边的突然死去,渡边组不能没有头目,我将当众宣布,目前的古贺会所,将依然由松浦负责,渡边岛将有黑木继续经营。
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你为什么要谋杀渡边先生?”
我去!
这是琼斯太太的声音,她究竟想干什么?除了山田洋子以外,在场所有的人都没看出来是我杀的。
我一回头,琼斯太太已经举着枪对着我的胸口,我刚要开口,只听“砰”地一声,一颗子弹直接射入了我的胸膛。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琼斯太太,还没有来得及感到胸口的疼痛,就发现自己四肢无力,耳朵失聪,琼斯太太那清晰而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渐渐模糊。
我感觉到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想那时我倒下去的感觉。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开这一枪?
我忽然想到,她这是在为琼斯报仇,在我最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既是为她丈夫报仇雪恨,又是给中情局的一个交代,也许还有就是想独立控制渡边组……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想,但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琼斯太太在距离我那么近的情况下,朝我心脏开了一枪,我居然还能活过来,真是天不灭我。
但我的四肢没有解决,全身插了很多皮管子,连鼻孔里都插着氧气。
我眼珠一转,发现一个一头黑发的女人趴在床边,我想那一定是山田洋子,也许在我被琼斯太太击中的那一个,是她救了我,毕竟当时在场的都是渡边组的人,而黑木还以为她是渡边组的孙女,恐怕也只有她在那种情况下,才能保证我全身。
我想碰醒她,但全身都不听喜欢,我想喊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检查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仪器,无意间看着我睁开了眼睛,立即惊喜的喊了一声:“咦,病人睁开眼睛了?病人睁开眼睛了!”
她一边伸手摇着趴在我床边的女人,一边像发了疯似的朝外跑去,估计她是去喊医生,这让我感到多少有点意外。
尽管我胸口受了一枪,但像她一个护士,应该是见过太多起死回生的病人,本来医生对我做了成功的手术,我睁开眼是迟早的事,她怎么就兴奋成那个样子?
这时趴在我床边的女人一条头,让我吃了一惊,原来她不是山田洋子,而是陆雨馨。
这时我才意识到,怪不得刚才那个女人那么兴奋,大概是手术做好之后,我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因为陆雨馨从知道我出事,到从国内赶来,至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也许是看到我一直保持着过去的姿势,陆宇馨还不相信我睁开了眼睛,等她站起来看到我正睁着眼睛看着她时,她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没等医生赶过来,她突然“扑通”一下晕倒在地,我眼睁睁的看见她在我的身边倒下,却没有办法伸手扶他一把。
一会儿那个护士带着两个医生快步走了进来,却发现陆雨馨已经晕倒在地,他们赶紧把陆雨馨扶到我旁边的床上。
那个护士嘟囔了一句:“这人也真是的,病人刚刚睁开眼,她却晕倒了。”
跟着医生进来的另一个护士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除了吃喝拉撒以外,你坐在病床边上陪病人半年试试看?”
我一听,浑身一震:怎么,我在床上躺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