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喝了一口茶,掏出手机给铃木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开车过来接我,最后对松浦说道:“当然,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把我今天跟你说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渡边,之后再跟他一块,挖一个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松浦面露尴尬之色,正想说什么,我伸出食指朝他摆了摆:“什么也别跟我说,什么也别跟我解释,你有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三天之后如果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当你拒绝了我。”
说完,我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我其实是在跟自己打一个赌,我赌松浦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像他曾经在西川父子手下卧薪尝胆一样,现在他在渡边的手下,不说是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至少也想从渡边的手里接过渡边组的权力。
我刚才又提醒过他,即使他有耐心等到渡边死,渡边也不一定会把权力移交他,而现在他只要配合我,就可以提前牢牢地掌握渡边组,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更重要的是,他本来就知道我的厉害,现在我又能够杀掉中情局远东站的站长,并未因此承担任何罪责,从某种意义上足以证明,我在京都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说不定我连中情局都有人。
所以我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足以把他套牢。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松浦忽然问道:“先生,我怎么能够肯定,你在除掉渡边之后,就不会接着把我给除掉呢?
听他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他已经动心了,只是又为他能否在帮助我之后,得到我所承诺的好处感到担心。
我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吗?要杀渡边,我不一定非要借助你的手,之所以借助你,就是考虑你对我的忠诚度,你如果表现出足够的忠诚,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再说了,我要杀你现在就可以动手,而且完全可以在渡边反应过来之前,立即赶到渡边岛去杀了他。”
其实除了我跟他说的这两个原因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真的很需要在京都有个代理人,这个代理人必须完全忠诚于我,将来在国内如果真的被有关部门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在这边还有个落脚点。
松浦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道:“先生,请恕我直言,琼斯已经死了,甚至没人知道是你杀的,当初渡边先生,仅仅是让我为琼斯提供他需要的视频,渡边先生甚至连视频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呢?我忽然想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古贺组,因为有渡边先生和我的存在,感觉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我甚至有理由相信,你除掉渡边之后,一定会除掉我,然后让小野系吞掉我们。”
看来虽然松浦很想取渡边而代之,但思维还是很清晰,所有有可能对他不利的方面,他都能想到。由此可见,他确实是一把好手,如果渡边死,他绝对有能力让渡边组平稳过渡,成为我可以依赖的退路。
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不能再向他隐瞒什么了。
我冷冷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渡边和山田洋子是什么关系?”
松浦看到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充满了杀气,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要杀渡边不是因为别的,原来是为了山田洋子小姐。好,我答应你,不管你将来是不是把渡边组交给我,我一定把渡边引出岛来。”
看来他非常清楚,渡边占有过山田洋子,而他也非常清楚我与山田洋子的关系,再加上渡边组对他的诱惑力太大,所以他最终答应帮助我,至于后面那句话,完全是套好,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他是个富有正义感的正人君子,而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而已。
我转过身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浦君,如果有一个值得我完全信任,又有能力掌控渡边组的人,为什么不把渡边组交给他呢?再说了,如果把你和渡边一块杀掉,我没有任何信心认为,现在渡边组的人都会听我。与其让渡边组崩溃,让桑寇组和安培会坐收渔翁之利,我为什么不让你好好管理,以旗成为我永远可以依赖的后院呢?”
“明天,”松浦把胸脯一挺:“我最快明天就可以给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