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地回来,双手握拳,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一路从院子里滴进客厅她都不自知,他真是心疼这孩子呀。
冯姨叹气,“得有几天不能下水了。还好天气凉了,不用天天洗澡。”
两老口子黯然下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冯姨还是忍不住埋怨,“你说这孩子……为什么老爱玩失踪呀。过去他单身跳马,不顾着我们俩的感受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结婚了呀,还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我真怕那孩子撑不住……”
冯姨说着也流下泪来。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冯叔也长叹一声,“最后一次见浩然,他跟我说少奶奶有轻度的抑郁,让我密切关注。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
“就是。我最怕这点了,所以让飞飞什么也别做,只跟着少奶奶就好。说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猜到情丫头会闹幺蛾子。”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要不是松少爷……后果不堪设想。”冯叔气恼地锤了锤自己不争气的腿。
“睡吧。今天晚上少奶奶有飞飞陪着睡,不会有事的。”
两天后,纽约曼哈顿华尔街警察局来了两名中国籍男女,男的是秦松,女的是柳一一。
他们根据柔情提供的电话号码,查到电话来自华尔街一个公用电话亭。然后他们又从出入境窗口调出了秦浩然入境M国的身份信息,根据这个身份信息M国警方查到秦浩然于56天前就离开了M国去了德国慕尼黑,之后再没了入境记录。
可是,他前几天还从华尔街打出过电话呀。
因为曾经失明过,她的听力比一般人敏锐,他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的。
填写完失踪人口信息后,柳一一和秦松走出警察局。
深秋的华尔街上,秋风微凉。
柳一一拢了拢风衣,举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郁结的心胸开阔了许多。
她看了一眼正午的太阳,金光灿烂,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身后,秦松微眯双眸,静静凝视。
她站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栗色卷发在秋风中摇曳,一身黑色的风衣十分的帅气,有种遗世孤独的凄美感觉。
她闭着眼睛,高高扬起精致的下颚,像是在吸取大自然的精华,享受,贪婪。
这个动作有些幼稚,但由她做来却是那么的自然和谐,一点也不显做作,仿佛她天生就那不食烟火的精灵。
这样的女子,脆弱又坚强,坚强得让人心痛,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
所以,他打乱了所有日程,只为挤出时间陪她来这异国他乡千里寻夫。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叉。
忽然,他心里一突,连忙走过去,“婶婶,你什么了?”
“松儿,这附近有医院吗?”
“你的眼睛……”秦松脚底一阵寒意,连忙伸手在柳一一眼前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