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难受和内疚。她抱着庄文静,久久地不说一句话。
换了别人,她会说很多感激的话,把这份情记下,等有机会一点回报。
而是她……她却说不出。
总觉得相较于庄文静的情义,什么感激的话都太轻。说出来,反而淡了,虚了。
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她的这份情,她会好好珍藏,珍藏一辈子。
庄文静是柳一一的闺蜜,最了解此时她的心情,她难过,她内疚,可能还有因为生病更加思念亲人而不得,生出的惆怅和伤感。
她不想她沉浸在伤感里,便推开她,嗔道:“没良心的,你想把感冒过给我吗?”
两人便你来我往地笑闹到了一处,柳家别墅晴朗的上空飘荡着年轻女孩开心的笑声。
吃早饭的时候,庄文静问起昨天相亲的事,她已经听了那端录音,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庄文静看着柳一一,若有所思地说:“一一,其实秦浩然这个吧,还不错……你不如向他坦白那件事,说不定他能接受你呢?”
“他能接受,我也无法接受。我一看见易江北就会想起那一晚,我觉得我和秦浩然结婚后,每当我们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我都会控制不住想起那晚的种种……我真的会疯。”
“再说……”柳一一欲言又止。
“再说什么?”庄文静追问。
“前天晚上朱启明也去了秦家,和秦皓月同时出现……”
庄文静一拍桌子,“这对狗男女,他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杏眼半转,“一定是!一一,还记得六角亭的事吗?我早就说过那是他们演的双簧……你早被人绿了,你这个傻瓜。”
“秦皓月……你这个白莲花!”庄文静咬牙切齿。
早饭后庄文静上班去了,临走前叮嘱柳一一一定得多休息,不要出门。她把电高压锅定了时,这样到了中午,柳一一就有香喷喷易消化的粥喝了。
虽然不再发烧了,但柳一一身子还是软软的,坐不住,她便听话地躺着。
上午十点左右,她睡得昼夜不分,模模糊糊地听到院外铁艺大门的铃声,便努力爬起来走到阳台上。
往楼下一看,不由愣住。
铁艺门外停着一辆白色奔驰,和她的车同款。门旁一位身材颀长风度翩翩的青年正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
不待柳一一出声,门外的青年已经看见了他,高高举起长臂朝她招手。
柳一一立即跑回卧室,5分钟时间她换好了衣服,梳了头,还化了个淡妆。
不想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廖师兄,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柳一一打开铁艺门,笑着说。
廖望打量了柳一一一眼,笑道:“瞧这口气是不欢迎我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