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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二十就大学毕业了?小北那臭小子23了,还游手好闲。人家孩子是怎么教的?嗯好,是个会读书的,你奶、奶估计会喜欢。”秦岳脸上不禁有了一丝笑意。
秦岳看着儿子的表情,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他也年轻过,看儿子的眉眼都是温柔,便笑了,“真动心了?”
秦浩然点头,嘴角勾起笑意,一点也没有害羞。
“好,争取十一娶进门。”
“五一行不?”秦浩然笑着问,眉眼都飞扬起来。
秦岳睨了儿子一眼,打趣道:“等不及了?五一这还有几天呀。”
“可以先领证,十一再举行婚礼。”
“那行。”秦岳爽快答应。瞧女儿模样,只怕对儿子是动了真情……他也怕夜长梦多。
秦浩然遵命出去了,病房里只剩父女两人。
秦岳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月儿,以后不要直呼哥哥的名字,会被人嘲笑我们这样的家庭,培养出的女儿没家教。”
“是。”
秦皓月低下头,心里堵得慌,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现在局面弄成这样,怎么收拾?
……
报社,社长办公室,柳一一复命后离开。新晋秘书进来,表情讳莫如深。王芬看了一眼秘书,接着染指甲,懒洋洋地开口:“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儿?”
秘书走近些,附耳,神秘兮兮,“秦十三和柳一一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王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秘书。
秘书接着说:“说是柳一一有未婚夫,十三和她未婚夫是好哥们。”
王芬略一沉吟:“消息可靠?”
“说是她自己爆料的。”
王芬把五指举到眼前,吹了吹气,慵懒地说:“再等等。不急在一时。”
心中恨恨地想,柳一一,你等着,此仇不报老娘就不姓王。
……
医院,午饭时间。
管家把做工精致色香味俱全的午餐摆在桌上,为难地看着秦浩然——他已经叫门了,但大小姐不知为什么把门反锁了,怎么叫都不应。
秦浩然抬一下下颚,管家立即推出去,守在门外。秦浩然走到病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声音不高不低,足够里面听见。
“月儿,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谁还会爱惜?我只等你五分钟。我有言在先,我不会陪着你饿肚子,反正饿一两餐没问题。”
秦浩然说完,等了几秒钟,里面静悄悄的。他转身,走到窗下,缓缓地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徐徐地吐出长长的烟雾。
父亲临走前那万分不放心的表情还在眼前,他郑重的嘱托还在耳畔。
“浩然,我把月儿交给你了,你妈我是指望不上了。你要尽到一个兄长的责任,不仅要照顾好她的身体,还有照顾好她的心情。”
“回避不是办法,以毒攻毒才是彻底的解决,你必须让她清醒地认识到妹妹的身份。再说,你们终究是兄妹,难道要老死不相往来?”
作为儿子,秦浩然从来就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印象中他常年不在家,这不能怪他,军人的天职。只是,他偶尔回来,也是把全部的心都放在月儿身上,他并非嫉妒月儿,但总不能对结发妻子和两个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吧。
他似乎把他一生的爱和柔情——对父母的,对兄弟姊妹的,对妻子儿女的——全都给了这个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婴儿。
这完全违背了人自私的本性。
秦浩然又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心中的堵似乎随着那口烟吐出了不少。他抬腕,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分钟了,房门依然紧闭。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用洗手液净手两遍,擦拭干净手上的水珠,开始静静地享用午餐。
除了那丫头,他不会为任何人食不知味。
病房内,秦皓月偷偷地把门拉开一道缝隙,门缝里,秦浩然吃相优雅地吃着午餐,看表情对午餐的味道很是满意,心情颇为轻松。哪里还在乎她伤不伤心,会不会饿坏。
忽然就觉得秦浩然的话很有道理。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都不爱惜,谁会爱惜。她饿死了也于事无补。
没有血缘,她就没有撒泼打滚以死相逼的勇气。要想得到一切,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而好感是基础,让人心痛是最有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