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日中天,却不图植根民间徐徐而进,反而急功近利、火中取栗,意图借上势凌压,乃是取死之道!”
“哈哈!你又来了!”姬喜指着玄观道君笑骂道,“你这老道,明里暗地便指责朕昔日封赏摩诃萨阿难陀为国师的旧事,又来灌输宗教皇权的思想。你倒说说看,既然阿难陀已死,你又为何奉昭上京?”
玄观道君含笑稽首道:“玄观虽出身玄门,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却到底也是大燕子民,只愿以平生所学,助君王识破宵小,护一国之安危。虽不能振邦兴国,却也不容化外之民扰乱朝堂!”
饶是西河道君久经世事,也被玄观道君的无耻之言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肚皮里只是骂道:“好个玄观道君,只当你乃是有道全真,原来拍起马屁来如此非同凡响,贫道真是错看你了——也罢,为天下道门计,贫道只当没有听到便是!”
一番话果然说得姬喜龙颜大悦,轻拍玄观道君的手臂,笑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玄观,朕今年已六十有九,老一辈的臣子大多死得干干净净,身边除了你之外,再也无人能这般平起平坐的与朕说话……一国之君,到了最后为何皆自称孤、寡,实则是寂寞得很哪——”
玄观道君微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如今皇次孙年少聪颖,正是中兴之主的气象。玄观不才,愿陪陛下再活几十年,先扶他上马走上一程,再陪陛下云游天下!”
姬喜闻言极是开心,哈哈大笑道:“玄观,你今年已有百岁了罢?朕可不比你武功精湛,保养得法。再活几十年?哈哈,能多活三五年,都已算是幸事!”
玄观道君摇头笑道:“陛下也未免太小看我玄门了罢!”
姬喜不由得一愣,道:“何出此言?”
玄观道君一指西河道君,笑道:“道友,你且说说!”
见到国君的目光疑惑的朝自己看来,西河道君心中破口大骂,却也只得踏前一步,稽首道:“玄门除老庄之外,有稷下、黄老、魏道、晋玄等诸多分支流派,其中黄老一脉精通岐黄丹道,最善延年益寿、祛病延年。我道门之中,便有玄门老祖隐道人李傕出身黄老一脉,并无半点武功在身,如今却已是百七有二的高龄,依然根骨强健,周游天下不在话下。”
姬喜顿时精神大振,喜道:“竟有如此奇人?快快宣其入朝——”
“不急,不急!”玄观道君呵呵笑道,“老祖行踪不定,找寻他也是极为不易,不过陛下何必舍近求远?今日擂台下,便有丹道圣手在此。待擂台战完毕,贫道且去请他来此便是!”
西河道君肚皮里只是大骂:“好个玄观,害了我不算,还要拉着丹道一脉的同门下水,当真是不要脸……”
还没等他念头转完,只见姬喜又渐渐变得颓丧,摇头道:“纵然有丹道圣手又如何?朕近日来噩梦频频,总觉得宫中有邪魔作祟,阴气大盛……唉,昨日竟梦到鬼差索魂,想来也是时日无多!”
玄观道君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五雷正法之下,何方鬼魅还敢出头么?”
见到玄观道君频频使眼色示意,西河道君长叹一声,抱剑而立,周身雷光涌动,紫电缭绕,犹如一尊神人临凡,肃然道:“愿替陛下分忧!”
只西河道君这一句话,少林倾尽心血举办的水陆大会,便告正式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