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既然宋先生在这里,那便请宋先生示下!”
“朱先生的三千兵马?”宋书剑面露古怪之色,迟疑片刻,吩咐道,“你速去禀报谢长老,就说宋某已经下山调度,峰上诸事,请他自行定夺!”
沈重答应一声,又跃上鹰背继续上峰,宋书剑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向峰下看去,只见底下火光星星点点,轻笑道:“想不到朱先生用起计来,却深得兵家三味……”
程君提着刀盾走了过来,闻言问道:“宋先生,您说什么?”
“没什么!”宋书剑略一沉吟,吩咐道,“小君,如今还要你辛苦一下,带几个师弟在这里镇守一个时辰,稍后有人会来接替你等!”
“没问题!”程君手中的刀盾一撞,铛的一声大响,满不在意的笑道,“宋先生只管去,有我在这里,就算他们再来,也轻易过不得我这一关!”
宋书剑知道程君生性憨直,只要是答应下来的事情,便是千难万险也会毫不犹豫的一头撞上。当下含笑点头,唿哨一声,召唤巨鹰下来,一道乌光径直向峰下飞去。
山下那大队人马此时放慢了速度,列得整整齐齐,个个劲弩上箭,弓张开弦,长枪如林,甲耀寒光,排着整齐的队列一步步行来,声如闷雷。
宋书剑落在阵前,火光照耀下,最前的几个骑兵顿时认了出来,喜道:“宋先生!”
宋书剑呵呵一笑,吩咐道:“都停了,朱先生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前面的人马两边一分,朱景阳提着大环刀带马奔出,见到宋书剑,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翻身下马,笑道:“如今敌人已退了么?”
宋书剑轻轻一拳打在朱景阳的胸口,笑道:“我刚刚还在奇怪,河源驻军虽有四五千之多,却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流民。我虽说当初留下了一些班底,却最多不过二百余人,哪里来的三千精锐?”
朱景阳哈哈一笑,道:“也是无奈之举。玉虚峰遇袭,我自然是知道得最快的一个,听闻拜火教大肆攻山,我也只能仓促点起五百骑兵,一路匆匆赶来,能出一分力也是好事。”
借着火光,宋书剑早已看清队伍中闹的是什么玄虚,这五百骑兵分散而立,前军都是自己亲自操练出来的老兵,中军却是拖着一辆辆小车,车上有羊吊起,捆得结结实实,前蹄下却摆着一面大鼓,那羊一受惊,前蹄拚命的刨,那“嘭嘭”鼓声就象炒爆豆似的,响成一片。
再往后看,后军骑兵则各自拴着一条长绳,绳后捆着稻草人,在地上拖拉,扬起大片尘土,黑夜中影绰绰的看来,犹如步兵迅速跑动一般。这区区五百骑兵,却造出了数千人的气势。
“悬羊擂鼓,疑兵之计!”宋书剑呵呵笑道,“朱先生,他日征战蛮夷之时,你索性卸了这外门的差事,来帮我如何?”二人相视大笑。
有宋书剑接手,朱景阳顿时放下了心,二人相谈甚欢,却不知在玉虚峰不远处,一座同样壁立千仞的不知名山峰上,两个黑影正在傲然对峙。
只听其中一人声音清朗,语气平静无比,缓缓道:“明教教主大驾光临,本座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这人的声音极为熟悉,倘若有纯阳宫门人在此,必然立刻便能听出来。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纯阳宫掌教萧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