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纯阳宫早已成了那群秃驴的眼中钉、肉中刺。”
萧千离微微一笑,捻着酒杯沉吟半晌,缓缓道:“此事大有可疑之处,本座虽未见过你口中的混元道派玄真子,但是他既然传你《化羽心经》,必然早已位列先天。既然如此,究竟是哪一路高人,竟然能对一位先天大能施展偷天换日之功?又将玄门至宝《化羽心经》改头换面,变成了涅槃之道的心法?”
适才陶双亭胸中愤怒之极,并未想到这一点,被萧千离一语提醒,细细回想往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浓眉紧锁,沉声道:“掌教说得极是!倘若那人并非行偷天换日之举,而是翻脸出手,只怕……只怕……”
萧千离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暗暗记在心底,轻笑着岔开话题:“无妨!如今已过三十余年,纵然当事人尚在人世,却也决计不得轻出。我等只需留意大日如来一脉,或可抽丝剥茧,追溯昔日真相!”
陶双亭重重的叹息一声,怒道:“倘若陶某得知始末,必将与释教不死不休!”
他到底是当世英杰,连饮数杯烈酒,将情绪压制下来。遂与萧千离推杯换盏,请教几手武功路数,闲谈几许江湖趣事,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陶双亭武学渊源,三十余年前乃是纵横江湖的魔头,见识极为广博,更兼性情狂傲不羁,不拘小节却自重大节;而萧千离两世为人,前世命运坎坷,这一世步步维艰一路行来,又有系统伴生,见识阅历岂是寻常所能比拟?二人这一谈之下,只觉极为投缘,大起知己之心。
二人正聊到妙处,各自抚掌大笑,忽听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陶双亭眉头一皱,沉声道:“进来!”
却是顾惜朝走进房中,向二人分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小心翼翼的说:“弟子失礼了!好教祖师得知,外面的兄弟们知道掌教亲至,都想聆听您老人家的耳提面命,不知……”
萧千离微笑道:“他们虽未正式入我门下,却也算得上是纯阳之人。也罢!你且先去,本座随后便来!”
顾惜朝大喜退下,陶双亭却有些担心,低声道:“掌教,这些人大多都是宋先生招揽的流民,匆匆组建,陶某这月余来也并未细细打磨,只恐失了礼数。”
“无妨!”萧千离微笑道,“我纯阳门下,何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玉虚纯阳,可不是靠礼数而聚其心!”
顾惜朝欢喜走出房间,一眼见到大厅中寂静无声,数百大汉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下呵呵笑道:“诸位弟兄稍待,祖师他老人家即刻便来!”
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欢呼。这些人除了几位外门弟子之外,都是四面八方聚集起来的流民,宋书剑选其精壮组成建制,平时也只是在昆仑山下操练,不到数月又匆匆赶赴西北诸郡,便是一步也未曾踏入玉虚峰。此时听到这高高在上的纯阳掌教将要出来训话,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只见白衫飘动,萧千离昂然走出,众人一阵骚动,在以顾惜朝为首的六名外门弟子的带领下,齐齐躬身大礼参拜,七嘴八舌的嚷道:“拜见掌教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