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仆役共有十四人,服饰打扮均是一模一样,一个个端着瓶子低着头只顾往前走,刚转过一个拐角,走在最后的一人忽然觉得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刚要抬头去看,却眼前一黑,被人干净利落的打昏过去。
“糟糕,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只知道重击后颈能打昏人,却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出手重了一点!”
萧千离左手稳稳的托着小瓶,哭笑不得看着后颈已经被生生折断的仆役,也只能快手快脚的把死人拖到屋后的灌木丛中,轻轻把瓶子放在地上。
下一刻,仆役打扮的萧千离端着瓶子从灌木丛钻了出来,随手在地上摸了一把土,把脸涂得花一道白一道,一眼见到那十三名仆役已经走出数十丈,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幸好那些仆役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知道小心翼翼的端着瓶子低头走路,竟然始终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同伴已经死于非命。
“来人止步!”一行人刚刚靠近一间模样普通的大屋,两个背负长剑的青衣人立刻闪身出现,冷漠的打量了这群人几眼,沉声道,“例行检查!”
这群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神情木然的左手托着瓶子,右手高举,示意自己并无武器,萧千离低低的压着头,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大门上方一眼。
门口似乎只有两名年轻的守卫,但是那看起来笨重厚重的木门上方,却赫然露出了一个个小孔。
“哼,机关么?”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还是在祁连山的悬崖谷底,镇压老魔的石柱上,那一排排小孔中激射而出的强弓劲弩,转瞬间就将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射成一团不成人形的肉泥。
这座庄子显然已经太平了许久,尽管声称是例行检查,那两名守卫却只是随手在仆役的身上拍打几下,吩咐一声:“进去吧!”
眼见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前面的人鱼贯而入,未曾检查的仆役也只剩下寥寥三人。
萧千离低着头,全身精神已经崩的紧紧的,左手托着瓶子一动不动,右手的玄冰真气却已经在指尖凝聚,只要对方稍有动作,立刻便会暴起突袭,转瞬之间便能将这两名毫无防备的守卫当场击杀。
这些仆役都是毫无武功,这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而这两名护卫显然也只是泛泛之辈,击杀不成问题,但是如何善后才是最大的问题。
眼见已经到了最后一个,其中一名守卫突然开口道:“喂,你怎么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嗤”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粗大树枝突然“啪”的一声凭空断裂,带着枝条掉落在地上,惊得两名护卫急忙转过头去看。
“怎么回事?”两名护卫“仓啷”一声拔出剑来,其中一人飞身跃到树枝边,四处张望一番,这才低头捡起树枝打量了几眼,顺手丢在地上。
“被虫子啃烂了。”那名护卫的长剑归鞘,懒洋洋的走了回来,“吓了老子一跳!”
“嗯!”另外一人点了点头,刚要转头再去检查,却见到最后那名仆役已经走进了房间。
“哎!刚才是不是还有一个没检查?”
“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咱们商量商量,一会儿等接班的人来了,晚上去哪儿找点乐子!”
身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萧千离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是因为不想提前打草惊蛇,萧千离灵机一动,高举的右手玄冰真气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锐利无比的金行真气。
以金行真气强行催动本属水行武学的玄阴指,效果虽然差了许多,但是要射断一根树枝却不存在什么问题。庚金克甲木,爆裂开来的金行真气顿时将树枝一点生机彻底摧毁,从外面看起来,倒像是从内部枯死了一般。
房间里空空荡荡,萧千离正在疑惑间,忽然见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名仆役在墙上一按,一块圆形的石板突然缓缓下降,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来。
地洞很陡很长,冒出一股寒气,林朝风借着墙壁上火把的光亮,顺着狭长的通道一路前行,弯弯曲曲走得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方圆数百丈大小的大厅分成十几个小房间,无数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几个长袍老者在不同的房间来回穿梭,不时在手中的书册上记录着什么。
“好大的手笔!”
即使是萧千离,也不禁大大的震惊于这地下室的规模。
但是更让他吃惊的,还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许多大瓮。
“这都是什么?”
浓郁的药味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趁着靠近一个房间的时候,萧千离飞快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却让他的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那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大瓮中,盛满了浓郁的黑色药汁,而药汁中,赫然浸泡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白嫩嫩的幼儿,双眼紧闭,似乎僵死了一般。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六个大瓮,也就说,这里一共有六个幼儿。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萧千离内心中又惊又怒,强自按捺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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