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不仕不忍心让他们继续阴谋论下去,叹了口气:“”诸公研读的乃是股经,须知这股经,不过是小数,着眼点,不过是一些股票的涨跌,看似有理,可实则,却缺乏大局。老夫所读的,乃是国富论,国富论讲的乃是国计民生,讲的是市场和经济的原理,了解这些,方可拨开眼前的迷雾,明白真相,诸公所言,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可是……诸公有没有想过,齐国公倘若是恶意操纵,将带来的是什么?这影响,势必要影响到生产,影响到民生,而齐国公……掌握的了建业和钱庄,他何苦,要拆自己的台呢?齐国公若是行的是这等小术,那他的格局,就太低了,甚至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表面上是借此牟利,可给他带来的损失,亦是不小。诸公如此言之凿凿,不觉得可笑吗?”
这是善意的提醒。
自己发家致富了,实在不忍心这些同朝为官的人,因为坚信这等所谓阴谋,因此而错过发财的时机。
可这番话,实是不客气。
很是刺耳。
王不仕毕竟发了家,这在许多人看来,王不仕这个狗东西,有了银子,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了,你是进士出身,我也是进士出身,你凭啥就说我等目光短浅,缺乏大局,我们看股经,怎么就及不上你看那什么国富论?
刘京的老脸,青一块白一块,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引以为傲的小金链子,眼里喷出怒火:“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他人有人听了王不仕的话,陷入了疑虑,有的人也是愤怒了,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刘京继续道:“哼,我倒要看看,他齐国公,能有什么大局观,他若有大局,怎会这般的害人?我……我……我看,我等应该多储金银……以备不时之需。”
多储金银……
王不仕一愣。
卧槽……他们疯了。
事实上……当人们对市场不看好时,会更倾向于多储备一些贵金属,因为贵金属有保值的作用,比如说,拿着宝钞去兑换成真金白银,储藏在家里。
一旦市场大好的时候,因为大量的资金进入市场,金银会快速的贬值。
可一旦市场出现了低迷,甚至出现了巨大的影响,那么……这些金银,因为大量人开始囤积资金开始过冬,这真金白银,尤其是黄金的价格,会暴涨。
这个时候……囤积贵金属,就形同于是做空啊。
等于是和西山对赌。
王不仕懵了。
竟是无言以对。
他笑了,恢复了傲然之色:“那么……请自便吧。”
刘京冷哼一声,一副竖子不相为谋之状,拂袖走了。
其他人显得犹豫。
某种程度而言,这一次……对于许多人而言,更像是一次对方继藩人品好坏的投票。
是赌方继藩当真察觉到了利好,所以投入了家底呢。
还是赌方继藩这狗东西丧尽天良,又想坑人银子呢?
似乎……每一个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他们的心里,已有了评价。
…………
方继藩很无法理解……
他看着王金元送来的交易所时价脑子发懵。
卧槽……居然有很多人抛售。
抛售的……有些居然是大资金。
其中一个商贾抛售了很多。
而这个人……方继藩是很有印象的。
此人虽是一个商贾,可实际上……却和朝中某些人有不小的关联。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
并非是每一个商贾都是白手起家,也有一些人,投靠了朝中的某个大臣,利用了此人的影响,或者说手中的某些东西,得来了富贵。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杜绝的问题。
在从前的时候,某些大臣虽是对商业带着鄙夷的态度,可暗地里,却往往有一些他的远亲,从事某些买卖,却又因为这些买卖得到了庇护,自然而然,生意兴隆。
这样的商家不在少数。
可问题就在于……
他们这个时候抛售……据说还拿着大量换来的资金,去兑换黄金,这……这是闹哪般,他们没看到,股价已经开始上扬了嘛?
方继藩觉得自己脑袋想破了,也想不明白。
他抬头,看了王金元一眼:“这是啥操作?”
王金元也是发懵,他自觉地自己也算是一个人才啊,可咋想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有人来做空,这不是脑残吗?
一想到脑残,王金元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继藩,心里忙说,罪过,罪过,脑残二字,切切不可在自己的念头里生出来,自己还是太不谨慎了。
他摇头:“小人……小人拿着这数据,也琢磨了一两个时辰,楞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咋想的。这是中了哪门子邪啊!”
………………
这么晚才送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