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回家去吧,别养猪了。“
“哦。“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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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西山,有很多猪。
这里毕竟有许多的农户,养殖场遍布。
顺成号养殖场,是西山的食堂办的,负责给食堂供应肉食。
现在……这诺大的猪圈里,已有三十多头猪,不过那些即将出栏的大猪统统都走了,留下的,都是子猪。
这里有猪舍,有猪圈,还有专供猪倌的屋子。
只要一靠近,顿时便臭烘烘的。
因为这儿距离游乐场近,因而许多游人,都可远远看到这里。
而现在……王鳌和周坦之二人,都是短装的打扮。
周坦之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正追着一头子猪急得眼睛都红了,口里则叫唤着:“方四藩,你再敢跑,老夫今日便打死你不可,你这该死的猪,咳咳……咳咳……”
许是跑得久了,他感觉腰有些痛疼,跑不下去了,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像拉风箱一般。
而后疲惫的一屁股跌坐在满是干硬粪便的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腰。
紧接着,便见王鳌在后头,中气十足的大骂:“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子安啊,这样的道理,你也不懂吗?哎,汝当初在老夫身边,老夫没少言传身教,怎么到现在,竟还这般的愚笨,兵法有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王鳌随即又痛骂:“今这圈中,有猪一藩,二藩,及至三十七藩三十七口,而你我,不过二人矣,以区区二人而制三十七头猪,尤其是这方四藩,最是狡黠,其狡诈如此,比之某国公更甚,岂可动蛮?我等需出奇制胜,剑走偏锋,你莫去追,回来,猪草准备好了吗?蠢物,用猪草诱敌啊。”
周坦之听罢,顿时悻悻然,觉得恩师所言,甚有道理。
与其动蛮不如诱敌。
于是用手敲了两下腰,便站起来拍了臀上的灰尘,连忙跑去准备猪草。
这猪草预备了,一群小猪却个个懒洋洋的散落在猪圈各处,并不来吃。
周坦之便急了:“真是愈发的懒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有猪草也不吃,难道还要喂他们。“
周坦之脾气很不好。
好端端的南京礼部尚书,居然被罚到了此来喂猪。
不只如此,还连累了自己的恩师。
前途没了,连斯文也没了。
若非恩师让他沉住气,他便是宁死,也不和这些猪打交道。
这些猪,真的很讨厌啊。
王鳌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不因为别的。
是因为他是周坦之的老师。
作为老师,遇到了问题,怎么能不去思考呢?
他拄着杖子,抬头望天,嘀嘀咕咕的道:“万物有灵,猪虽蠢物,却也有灵,既是有灵,岂有不吃的道理呢?既然它们不吃,一定有什么缘故,老夫看,它们跑的这样快,绝非是染病,那么……又是什么缘故?“
正说着,外头有人急匆匆的来道:“齐国公来了,齐国公来了,快,快将那猪赶开。”
王鳌的思索被打断了。
听说方继藩来,王鳌立即挺直了腰杆,又忙去寻拐杖,将身子的重心施在拐杖上。
周坦之则是低着头,不作声,他不想养猪了啊。
方继藩来了,他想干啥?
莫非……还要侮辱自己?
片刻之后,便见方继藩捏着鼻子来了。
身后一群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公爷。
方继藩见了王鳌灰头土脸的样子,乐了,上前道:“王公可好?”
王鳌面容冷淡道:“好与不好,与齐国公无关。”
你看,王鳌不愧是做过吏部尚书的,连说话都这么耿直。
方继藩微笑道:“王公啊,此次我来,是想请你出山的,你看……这儿臭烘烘的,王公何必在此吃这样的苦呢,听说……王家那里已经乱作一团啦,王公,来来来,先去洗浴一番,然后我们打了边炉,吃点牛肉什么的,有话慢慢的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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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和愤怒的香蕉坐在一起,他苦口婆心和我说别更新这么快,差点上了他的当,老虎想了想,还是要好好码字,今天更新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