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裙子出自谁的手?我看你这辈子赚的钱都比不上我裙上的一朵珠花!居然敢把酒洒我裙子上,你赔得起吗?”赫里悠然指着跌坐地上的女服务员怒斥。
陶香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来当临时服务员就是因为给的报酬高,要她赔钱,她确实赔不起。
低着头,在那么多人嘲讽又同情的目光下,只能道歉求情:“对不起赫里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你原谅我……”
“原谅你?我的裙子被你毁了!谁来赔我裙子?”赫里悠然特别喜欢这条公主一般的裙子,心爱之物被毁,她火气难消。
“你想要我怎么做?除了赔钱,只要我能办到。”陶香薇身子轻颤,此刻已经卑微屈辱到了尘埃里,尤其还是在南宫锦的面前。
“赔不起那就去坐牢吧!”赫里悠然盛气凌人的道。
陶香薇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高高在上如公主般的赫里悠然,不过一条裙子,还不至于坐牢吧?
她不能坐牢,女儿还在家里等着她,女儿离不开她的……
“赫里小姐,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求你不要让我坐牢……”陶香薇急红了眼,哪里还管别人用什么眼色看她。
简惜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还以为南宫锦会出手帮一下陶香薇,哪知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仿佛他根本不认识地上的女人。
不管南宫锦和陶香薇有什么问题,简惜决定帮她一把。
“来人,把这个低贱的服务员给我押去警局!”赫里悠然喊人进来。
随即有两名男人走向陶香薇,眼看她要被带走,简惜就要出声,一道低沉的男声先响起:“住手!”
是南宫锦!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陶香薇面前,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面对赫里悠然,俊雅的脸神色淡淡,维持着礼节:“赫里小姐,不过一条裙子而已,何必兴师动众坏了心情?”
看到是他出面为女服务员求情,赫里悠然的火气自然不会冲他发,只是更讨厌陶香薇了。
小小一个服务员,有什么资格让他求情?
然而南宫锦接下来的话更令她生气,只听他不疾不徐,依然十分绅士的模样道:“这样吧,裙子的钱我替她赔。”
“你……”赫里悠然又惊又怒,他为什么要替一个服务员赔钱?
陶香薇闻言同样震惊不已,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高大男人,只看到他俊逸的侧脸,眼前的男人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她同情她,唯独他不行!
指甲掐入了掌心,咬紧了唇,压着胸腔里翻滚的情绪,一字一句道:“不用了,谢谢这位先生的好意!”
南宫锦凤目薄眯,侧眸斜睨地上倔强的女人,难道她宁愿坐牢也不接受他的帮助吗?
一贯优雅温淡的男人,此刻身上竟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压抑。
“该赔的钱我稍后让人送过来,人我先带走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南宫锦没有过多解释,抓起地上的女人,强行带她离开了。
赫里悠然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脸色也难看得厉害。
赫里夫人冷冷一喝:“阿锦,你回来!”
这算什么事?所有人都看出她今晚的目的,分明是想撮合女儿和南宫锦,现在他却拉着一个服务员走了?
眼看赫里夫人要叫人把南宫锦他们拦下,简惜连忙站出来道:“没事没事,我哥他一会就回来了,赫里小姐裙子湿了,穿太久小心会着凉,还是先去换了吧。”
赫里夫人担心女儿的身体,连忙喊来家里的佣人:“快,送小姐回房间换衣服。”
赫里悠然恨恨的收回望着门口的目光,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
简惜这下尴尬了,看南宫锦刚才那样,恐怕他把人带走就不回来了。
这生日会原本该他出席,现在留她一人应付赫里夫人,有他这样坑自己亲妹妹的么?
赫里夫人心情不愉快,看简惜的目光自然不那么友好了。
此时倏然有人来通报:“夫人,靳总来了。”
门口果然有一道挺拔伟岸的身躯走进来,一度尴尬奇怪的气氛得到缓解,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这位天生矜贵不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