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的暮山村鲜有来客,而就在昨天,洛风声等人的到来,将暮山村的宁静打破。
一夜无话,天正破晓,也就在此刻,两道流过划过昏暗的天际,径直朝暮山村而来。
院内六人齐齐睁开双眼,望着由远及近的两道流光,眼睛眯成一道细缝。
手持铸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铸黎自屋内慢慢走出,随后将自身魂力扩散。
疾驰而来的两人皆有所感,对视一眼,当即加快速度,朝铸黎居所掠去,两人正是公孙胜天和楚罗建。
从风语阁得到铸黎消息后,两人便马不停蹄赶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斩尽杀绝,如若不然,源族就会让公孙胜天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手臂轻轻一挥,洒下一座隐匿结界,将院内六人笼罩。
结界落下后不久,公孙胜天和楚罗建便落下,二人齐齐抬头,将目光移向院内铸黎。
铸黎手持铸离剑,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公孙胜天二人:“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公孙胜天低头,望着铸黎手中之剑,嘴角微翘:“了当年之事。”
“当年?”铸黎不解,疑惑道:“哪年?”
楚罗建望着铸黎,眉头微皱,随后上前一步,对公孙胜天附耳轻声道:“面对你我二人,此子一脸从容,有恃无恐,怕是事有蹊跷!”
公孙胜天听到楚罗建的话,眉头便皱起,他灵、魂双修,铸黎也是一样,而此刻,他并未将灵力、魂力收回。
公孙胜天的魂力、灵力远超铸黎,铸黎境界低微,虽感知不到公孙胜天的具体境界,但却应该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公孙胜天身上扩散出的威压。
在这威压下,铸黎面不改色,不是有恃无恐又是什么?
公孙胜天疑惑,莫说在这小小的暮山村,就是方圆百里,也没有任何能让他二人看得上眼的强者,铸黎的从容又是从何而来?
公孙胜天冷冷道:“小子,莫要装傻充愣,当年大意,让你逃脱,险些令我身陷囹圄,今日便了结你,彻底铲除后顾之忧!”
铸黎眼内杀机密布:“我等了你二十年,九州浩瀚,强者无数,本以为雪恨已成奢望,没想到世事竟会如此无常,你想杀了我,我又何尝不想将你碎尸万段?”
楚罗建冷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你可知我二人是何人?在我等面前,也敢大言不惭?”
铸黎面无表情道:“我不知你们是何人,但我知晓,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
铸黎紧握手中铸离,用寒光凛凛的剑尖直指公孙胜天:“我将用你们的血,淬我不朽之剑!”
“狂妄,你······”
公孙胜天话未说完,屋内便响起厚重的脚步声,公孙胜天连忙止住话音,与楚罗建一同,抬头齐齐朝屋门望去,想要透过狭窄的屋门,窥探门内之人。
薛云手持匿锋,缓缓自屋内走出,公孙胜天在看见他后,当即脸色骤变,而仅仅只是瞬息,公孙胜天的神色便恢复正常,一脸不屑道:“我当谁呢?原来是你。”
公孙胜天冷冷瞥了铸黎一眼,嘲讽道:“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依仗吗?也好,今日便让尔等葬身此处!”
公孙胜天指着薛云,朝楚罗建道:“楚兄,此子身负界器,甚是诡异。”
楚罗建轻轻摆手,毫不在意道:“无妨,无论是何界器,也难逃我手,他只要敢祭出界器,我必定能破!”
楚罗建乃化星境筑界师,手段非凡,就连万界宫都曾向他抛出橄榄枝,有意将他收编,但却被他拒绝。
楚罗建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不愿被诸多规矩束缚,比起帮人构建、稳固宗门结界,他更愿以界杀人。
楚罗建喜欢以界杀人的感觉,以界杀人不需动手,仅仅一念,结界便成,也仅仅只是一瞬,敌人便灰飞烟灭。
薛云走到铸黎身旁,与铸离并肩而立,望向楚罗建道:“话可别说的太满,要知道这世界很大,天外有天!”
“天外有天?若真是天外有天,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所谓的天外天!”楚罗建丝毫不惧,因为实力差距就摆在眼前。
创造一个能令公孙胜天修为暴跌的界器,铸造界器之人的筑界术修为定在化星境无疑。
若是铸造界器之人就在此处,楚罗建或许还会掂量一番,但她并不在此处,楚罗建自然没有顾虑,仅凭一个界器就想让他退却,着实太难。
“你可别后悔!”薛云说完,一座结界瞬间落下,将整个暮山村笼罩。
随后,又是一座结界落下,将铸黎四人所在的位置与外界分隔,以免他们间的战斗波及无辜村名。
两个结界转瞬落下,薛云这才将目光移向楚罗建:“现在结界已成,你若真有本事,就破开来看看!”
铸黎提剑,望着公孙胜天:“出手吧!”
“小辈,就算修为暴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也敢在我面前逞凶?”公孙胜天厉喝,铸离剑落在其手。
铸黎望着公孙胜天手中的铸离剑,心中怒火便如怒海巨浪般涌起,公孙胜天手中之剑巨颤不止,发出阵阵悲鸣。
也就在此刻,君逸尘手持惊尘剑,缓缓自结界内走出,出现在众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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