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我藏身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你知道原因吗?”
魔魂没有回答,但心中却无比清楚。
铸黎道:“除了我,世间已无铸离一脉,若是我死,世间将再无牵制羽魔的办法!”
“所以,我得活着,活到羽魔复苏的那天,将手中的剑,交给能将其斩杀的人!”
“我原本只是想救人,却没想到世事竟如此奇妙,没想到我所救之人,居然是魔族的后裔,你说我是该救他呢?还是不救呢?”
魔魂无言,只是死死盯着铸黎,眼中闪过瘆人寒芒。
铸黎望着魔魂,凝视着他的双眼,冷冷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蛊惑他人的手段,以后还是别再我面前玩弄!”
“铸离一脉每个族人自记事起便接受训练,训练的内容便是诱惑,只要是铸离一脉的族人,必定定力非凡,无论何等诱惑在眼前,都会不为所动!”
“我憋了二十年,做了二十年哑巴,既是在逃脱,也是在磨砺!”
魔魂冷笑道:“可惜啊,铸离一脉已经被灭了,难道不是吗?需要我告诉你当初是谁灭了铸离一脉吗?”
“是吗?”铸黎冷笑道:“我还真有点想知道,我无数次幻想过那个场景。”
“我拿着铸离剑,一步步走向仇人,用手中之剑,将他的灵魂碎尸万段!”
“你若是告诉我,我可以不计前嫌,考虑救他!”
“哼!”魔魂冷笑:“当年铸离一脉灭族之事的始作俑者是源族,代替源族出手的,是诛天宫地坤宫宫主公孙胜天。”
一切都正如魔魂所料,铸黎听见仇人的瞬间,心头的恨意便瞬间扩散开来,也就在此刻,魔魂陡然起身,落到铸黎身前。
铸黎被仇恨缠身,双眼布满冰冷杀意,连魔魂将手搭在他肩头也没有察觉。
“哈哈哈~”魔魂得意的大笑声,响彻昏暗的灵魂世界。
“这就是你所谓的定力?简直不堪一击,只要有欲望,就会成为我的奴仆,世间之人皆是如此,没人能例外!”
“嗤~”也就在此刻,一道灰白剑影划过魔魂的魂躯,将他拦腰斩断。
“什么?你!”魔魂表情骤变,死死盯着以手为刀、一刀将他一分为二的铸黎。
铸黎道:“传闻当年羽魔,仅仅用气息便能令人堕入魔道,让入魔之人甘愿成为他的附庸、沦为他的武器!”
铸黎嘲讽道:“不知是当年经历大战的长辈们夸大其词?还是你太过孱弱?简直有损魔之血脉!”
“对了,我还听闻,当初众神殿有不少弟子追随羽魔,并被羽魔赋予魔血,拥有了羽魔的力量,但却并非正统,你祖上不会是羽魔的附庸吧?”
“这也难怪,毕竟不是正统,难怪做不到羽魔那般!”
“让我猜猜,你源于羽魔附庸的哪一脉!”铸黎面露沉思,随后喃喃道。
“众神殿弟子三千,除了十余人外,其余全部追随宫仙、羽魔,开创了二仙时代。”
“羽魔追随者被赋予魔血且拥有魔力的,不过百人。”
“惊世大战后,百人陨落七十三人,仅余二十七人。”铸黎面露难色:“二十七人,想要知道具体源于哪一脉还是有些困难!”
“但是!”铸黎脸色一转,满脸鄙夷道:“无论源于哪一脉,无论是你先祖?还是你们这些后生晚辈?都只是羽魔和羽魔后人的狗!”
“得到魔血,也就意味着你的先祖余生都被羽魔驱使,你们这些后辈也无自由,成为羽魔后裔的奴隶!”
“真是可悲!”铸黎来到魔魂身前,嘴角微翘,一脸嘲讽道:“你真可怜,自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是别人的狗!”
“你太可怜了,可怜到让我觉得不救你都是种罪过,让我觉得我的行为与魔无异,如此,我便发发善心,救你一条狗命!”
铸黎说完,手掌轻轻一握,魔魂被一分为二的残躯便合在一起,铸黎的魂躯也在之后如风沙般消散,没多久,铸黎的魂躯便从漆黑的灵魂世界里完全消失。
九书虽未出现,但魔魂所在灵魂世界内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他眼底。
九书轻轻摇头,随后回过头,望着身后逐渐凝成的魂躯。
魂躯凝成,铸黎落在金色大书上,一脸阴沉地望着九书:“或许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你是谁!”
“哦?”九书眉头一挑,来了一丝兴致,微笑道:“既是如此,不妨说说你心中所想!”
铸黎微微皱眉,疑惑道:“难道你不是魔族的狗?”
“哈哈~”九书大笑:“小子,你既记得铸离一脉祖训,就应该知晓,当年一事,并非世人所知那般简单!”
铸黎轻轻点头:“祖训的确有关于这点的记载,但关于不简单之处,却只字不提,只是说‘莫被凡尘俗言遮蔽双眼。’”
九书道:“既然知晓不简单,又如何定义对错?无法定义对错,自不能妄断,我并非魔族的狗,也并非神族的人。”
铸黎皱着眉,疑惑道:“祖籍曾记载,当年事出,并非所有人都站队,也有人前去追寻真相,敢问阁下是否就是其中一员?”
九书没有回答铸黎的问题,只是摆摆手,淡淡道:“去治好薛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