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体型圆润,力气也大,硬是把还想说话的陈秀英给拖进了旁边厢房。
他们家大院门没关,左邻右舍的都在门外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笑话呢。
回头等陈秀兰他们一走,陈秀英也领着她外孙走了,最后留下来被笑话的不就只有他们大房?
开玩笑么简直是!
凭什么他们大房要代人受过?
看着王氏把人拖进去了,陈启明扶着陈老爷子也回了堂屋,家里刚刚缓和点的气氛因为陈秀英这一闹,又全部散得一干二净。
“娘,我看爹脸色不好,要不您二老先回房歇息?”陈秀兰劝道。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看那孽障还能闹出什么事来!”陈老爷子喘着气,胸口起伏剧烈,嘴唇发青,垂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发抖。
柳玉笙皱了下眉,不动声色搭上陈老爷子手腕,“外公,您跟外婆年纪大了,少犯些气性,为这些事情急火不值当,本也不是多大事。姨母就算再闹腾,又能怎么样,天还能塌了?”
老爷子不吭声,但是瞧那脸色,显然气怒没消。
傅玉筝悄悄扯了下柳知夏,示意他安抚几句。之前唠嗑,她看出来陈家两老对知夏其实很关心。这种时候他说两句话,可能会比囡囡管用些。
“那就等着吧,现在让外公外婆去歇着,也不可能睡得着。”柳知夏道。
傅玉筝暗暗扶额,这跟没说话有什么区别?
谁知就听陈老爷子苦笑自嘲,“是啊,睡不着,哪能睡得着。大过年搁家里外的哭,秀英啊,一点没想过这个家。”
火盆子周围顿时又静默下来。
柳玉笙此时已抽回了给老爷子探诊的手,好在只是急火攻心引起的血压升高,没什么大事,等平静下去就能好转。
闻言对老爷子笑道,“外公,其实过年哭不哭的,那种说法不准。日子过得好不好,是人有关,跟那些彩头之类的,关系并不大。咱不信那些。家里有大舅有表哥,两人都是能干的,不愁日子过不好。”
过年期间哭闹流泪不吉利,会让家里接下来一整年都倒霉。古来一直有这种说法,不过柳玉笙是不信的。
可能是她态度太自然,真让陈家两老脸上缓和了不少。
而厢房那边,陈秀英已经看到了床上还睡着的磊子,脸上被沙包砸出来的脏污已经擦干净了,也因此更显得那些青青紫紫渗人。
好在人是真的在睡着,呼吸很稳。
“看吧,一点事儿没有,都是小伤。你说你急赤白脸的跑来闹什么?搞得一家子不安生!”
说到这里王氏贼头贼脑溜了眼门外,没看到自家男人身影,立即压低了嗓子恶狠狠的,“陈秀英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大过年的到我家院门口哭,是想谁倒霉呢?啊?要是今年我家有什么事情不顺,老娘上门撕了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少往娘家跑,老爷子下晌说的让你以后别来了你没听见哪!带上你这龟孙子给老娘滚,麻溜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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