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哪说错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我可是帮着你的,我又没出幺蛾子!”
“你说的对。”
“……”哎妈呀,王氏顿时如坐针毡,浑身哪哪都觉得不对。男人不骂她,反而夸她,她怎么就恁不自在?
老脸还有点烫。除了年轻时刚成亲那会子,到现在男人可几十年没夸过她一回了。
陈长东跟媳妇两悄悄扭开了脸憋笑,也就爹能压得住老娘。
老爹眼睛一瞪,老娘再不安分,也能立马皮实。要不然,这些年柳家大院可没法这么安生。
柳玉笙跟风青柏,还有柳知夏傅玉筝夫妇坐在一旁,就刚才的事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能说的,几个长辈自己就说开了,想得通,自然不会钻牛角尖,想不通,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不过对于姨母,柳玉笙心里的感叹唏嘘也不少。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跟着爹娘回秀水村,姨母带着两个表姐都会回来一块吃饭,唠唠嗑。
那个时候姨母身上还没有现如今的怨气跟戾气,甚至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性子比娘亲还要老实沉闷。十几年过去,物是人非。
借着宽大袖摆遮掩,风青柏轻轻握了下女子的手。
刚才那些事情对陈家乃至整个秀水村村民来说,极具冲击力,但是于他而言很是平常。
事情做了就做了,处理了就处理,他对这种衍生出来的氛围不以为然,却也能理解。
所以众人把修理一个孩子当成天大的事情来分析琢磨乃至想到以后,风青柏不置一词。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热,柳玉笙偏头看向男子,“你刚才很生气。”
“生气的不行。”他也侧眸看她,不避讳的承认。
“现在还气么?”
“气的。”但是不能把人弄死,否则为难的是笙笙。
柳玉笙嘴角翘了下,哑然失笑。
这人,性子其实还跟小时候一样,偏执小心眼,只是人长大了成熟了,懂得给那种性子穿上一件靓丽的衣裳了。
本质根本就没变。
对于被女子看破,风青柏丁点不慌张。笙笙爱他,自然是爱他的全部,包括他不好的。
柳知夏跟傅玉筝那边,则对这件事情根本提都未提,夫妻俩剥着瓜子,品着粗茶,于满屋惨淡中悠然自得。
看得柳玉笙直眼红。大哥大嫂风范越来越足了。
淡定啊。
一番七嘴八舌的分析议论后,王氏带着长东媳妇去灶房继续准备晚饭,刚才被打岔,菜还没弄好呢,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才心急火燎。
陈秀兰也去了帮忙,经过院子的时候,看着四个娃儿小脑袋凑在一处,陈响兴致勃勃的嘟囔着什么,三小只听懂没听懂的,也没走,愣是鸡同鸭讲聊得很欢。
童言稚语传进耳里,风青柏眸心微动,顺手在糖果盘子里抓了把干花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