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情,比柳知秋叫痛的声音还要快一步。
瞅着柳知秋耳朵被拧得都快转半圈了,跟拧在她身上似的。
“娘,哎呀哎呀痛死我了!您撒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下次我自个走,哎哟喂耳朵要掉了!”柳知秋龇牙咧嘴,一张脸挤成苦瓜,嘴里鬼吼鬼叫的,却没有去拨开妇人的手。
他力气大,真要去拨,得弄疼老娘的手了。
到时候可就不止是拧耳朵那么简单了,家里但凡能拎得上手的武器,全都要招呼到他身上来。
家里娘们都是宝,这是家规,死都得宠着!
杜鹃哼一声撒手,见混小子耳朵发红了,总算肯绕过他,“赶紧洗漱去,慕秋也去漱口洗脸,吃早饭了。不赶紧着,一会要抢没了啊。”
“靠!”柳知秋最后一丝迷糊迅速飞走,拉了媳妇赶紧把自个捯饬干净,冲进灶房。
里面几个吃货果然没等他们,奶奶最拿手的炸春卷,那么一大盘子,就剩一半了。
“留点留点,这还有俩没吃呢!”
“还有呢,着急什么,你跟慕秋就两人,给你们一人留一个,去盛粥。”酒老飞快又往碗里夹了几个炸春卷,表情很有长辈的一本正经。
“道貌岸然,酒老你又坏了!”
“什么叫又坏了,老头子我一直这么坏。再不赶紧,最后俩都不给你留。”
柳知秋拜服,二话不说先吃,一个炸春卷咬一口,再放回盘子里,然后慢悠悠去盛粥。
“吃吧吃吧,我尝过了,奶奶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没退步。身为小辈该礼让,你们尽管吃。”有口水了哦,只要你们吃得下,我肯定大方。
老爷子、柳大柳二脸色齐齐刷的一下发黑,手里捏着的筷子蠢蠢欲动。
柳慕秋走过来,捧起那碟被啃过的炸春卷,乖巧一笑,“爷,大伯,爹,酒老爷爷,蓝叔红姨,知秋哥哥淘气,下次我好好说他,你们别生气啊,不然等吃完早饭我就好好教训他去。”
“……”长辈们恼过后,好气又好笑。
也就慕秋丫头这么惯着混小子,不是她求情,混小子屁股都得多开几次花。
吵吵闹闹,灶房的饭桌上热闹得紧。
饭刚吃完,门口就响起路过村民吆喝的声音,“大林,二林,看水去了!赶紧出来!”
“天天那么早,去晚点能怎么地?我这刚吃完早饭,你们踩着点来的吧?”柳二院子里笑骂,拎了农具跟大林一起往外走。
“早什么早?昨儿不是跟下坡村那帮混子约好了看完水帮他们起鱼塘去,待会顺便往青河那边走,估计人已经等着了。”外面一群人说说笑笑,杵在大院门口等两人出来。
笑声中,隐约听到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
“哎哟喂,这么早,是谁来了?不会是知夏吧?”大家伙立即朝马蹄声方向看去。
村子里但凡有马车来,必然是来柳家大院的,是以众人一猜,就往知夏身上猜去。
来柳家大院的,有马车的,除了囡囡、钱少东家,最频繁的也就剩下知夏了。
这个时间回来,知夏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