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向后仰去, 要避开他的气息, 但是却被她扣住后背, 只能留在他的怀里。
“我难得得意一下,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要是什么都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很难过?”周夏坏笑着问。
洛衍之看着周夏, 像是晃了神。
她那一丁点的狡黠, 来源于他对她的纵容与宠爱。
就因为这样, 她的笑容让他觉得心痒难耐,可是又想要她一直这么可爱地笑着。
“我会很难过。难过的要死。”
他看着她笑,自己也想笑。
“那洛先生, 苦海无边, 要不要回头是岸?”
周夏拍了拍他的后背, 意思是“这么晚了, 你该滚球了”。
洛衍之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的标准答案应该是——你是苦海, 无边我也渡。”
周夏知道洛衍之说的是真的。
“我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
“自己回去睡。”
洛衍之叹了一口气, 他起身的时候, 忽然一把把周夏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
“不能在这里睡, 我把你抱回去睡!”
周夏立刻在他的头顶上敲了好几下。
第二天, 洛衍之还想蹭简叔的车去上班, 周夏直接叫简叔锁了门,洛衍之只能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
周夏本来还有点内疚洛衍之要自己打车来上班,没想到她站在窗口喝了一杯茶,就看见洛衍之这混蛋开着一辆睿帆的车绕去了地下停车场。
“公司是不是给洛衍之配了车?”周夏问旁边的同事。
对方点头道:“肯定啊。每个高管都会配一辆睿帆的车。”
这个骗子!
还说什么自己的那辆福特是租的,从美国回来以后没车开!
周夏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还有十几分钟才到正式上班时间。
周夏端着热牛奶, 拆了一包奥利奥。
每次把奥利奥泡进牛奶里,周夏就觉得那是腹黑的洛衍之的脑袋。
几分钟之后,洛衍之夹着文件袋从楼上坐了电梯下来。
他敲了敲周夏的办公室门,周夏没理他。
洛衍之低着头摸了摸鼻子。
“你是不是在楼上看我啊?”
“没有。”周夏把奥利奥塞进嘴里。
“可我看见你了啊。”
洛衍之笑着把文件袋放到她的桌上。
“我不是傻瓜好吗?十几层的楼高,你还能看清楚是谁站在窗子前,你是千里眼呢?”
洛衍之绕到了周夏的身后,用手指戳了她白皙的后颈一下。
“饼干还有没有?”
周夏缩了一下脖子,立刻把袋子压住,剩下的一块塞进嘴里,含糊着说:“没有了。”
洛衍之一点都没生气,而是缓慢地低下头来,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你这么做会让男人以为你想要对方咬着饼干吻上你么?”
周夏稀里哗啦把袋子扔进垃圾桶里,用力咽下去,顶回去:“谁愿意被我吐一嘴巴饼干渣谁来!”
洛衍之笑了:“我愿意啊!”
周夏立刻捂住了嘴,但是洛衍之却忽然之间吻在了她的侧颈上。
温暖的,像蜻蜓点水,像蝴蝶振翼,像在树梢上随风轻摆的嫩叶。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却像是透过她的肌肤血液,亲吻上她柔软的内心。
“好好看我给你的资料。”
洛衍之揉了她的头顶一下,转身就走了。
周夏骤然醒过神来,立刻透过玻璃墙看其他同事。
她这才发现,洛衍之进门的时候就把百叶窗全部拉上了!
他亲她不是冲动,而是处心积虑。
坏蛋!
早上九点多,周夏就去了会议室,和洛衍之、周扬尘还有法务团队的负责人开了个会,明确了这一次要对路力雄说什么,以及如果路力雄的反应不如预期,他们应该怎么做。
和路力雄的谈判,地点在路力雄的别墅。
当他们来到路力雄的家门口,正好就碰上了路瑶出门。
周扬尘西装笔挺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路瑶哼了一声。
从中学时代开始,路瑶跟着温彻,就和周扬尘不对盘。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
特别是路力雄一直在她耳朵边上说什么“周扬尘都出息了,你还跟着温彻胡闹”,听得路瑶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这一次的“造谣门”,睿帆绝对败诉,路瑶倒想看看周扬尘怎么回天。
这时候,后方车门打开,穿着西裤的长腿迈出来,路瑶愣住了。
她看见了洛衍之,她还记得这个男人。
当初在游轮上,就是他让自己输掉了所有钱。
也是他,打电话给温之行,让她和温彻被温之行臭骂一顿,还当着他们的面抱走了周夏。
洛衍之明明看到了路瑶,却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绕到了车子的另一面,打开了车门。
周夏走了出来,特别是洛衍之还用手垫在她的头顶上。
绅士又温柔。
路瑶死死扣着自己的包,转身蹬蹬蹬又回了家。
路力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要在你旁边。”路瑶说。
“我要和睿帆的人谈话,你在旁边干什么?只会添乱和出丑!”
路力雄皱起了眉毛。
“你不是总说周扬尘有多出色?那就让我看看啊!”路瑶十分坚决地说。
“谈判是集团机密。我特地选在了自己家里,就是想专心一点,占主场优势。你根本不是守得住秘密的人。除了待在家里,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路力雄对这个女儿早就没了耐性。
这个时候,周扬尘正好被引进来,路家父女的声音不小,他听的一清二楚。
路力雄看见了周扬尘一行人,立刻起身,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很礼貌地让家里的保姆给他们上茶水。
“来露台上谈吧。空气清新,大家也能少一点剑拔弩张。”
“爸爸!”路瑶跟在路力雄的身后,不依不饶。
洛衍之开口了:“路总,我们这次来谈判,没有任何秘密,所以不怕窃听、不怕录音、也不怕您的女儿在旁边听。”
路力雄回头,洛衍之的态度相当坦荡。
这位睿帆的新任商业情报分析师,他是早有耳闻。
在他心里,做商业情报工作的人,不仅仅观察力敏锐,而且非常注意保密。
洛衍之这么说,看来这一次是真的“事无不可对人言”了?
路力雄来了兴致。
而且这一次做主的,都是周家的小辈。
周老爷子到底是对自己的孙子辈放心,还是想要磨练他们?
路力雄看向周扬尘和周夏,问了句:“周先生和周小姐也都不介意我的女儿在一旁听?”
“我们不介意。”周扬尘微笑了一下。
路力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一身短裙,亮闪闪的上衣,说了声:“你去换一身再出来见人!”
“换成什么样啊?”路瑶不开心地问。
“你看看周夏是怎么穿的,你就怎么穿!”
路力雄对这个女儿很无奈。她长这么大,连一次正儿八经的西装都没穿过!
路瑶看了一眼周夏,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身西装外套,又沉闷又没女人味,不知道穿成这样有什么好。
这时候,洛衍之却侧过脸,看着周夏笑了一下。
路瑶不爽的感觉往上冒,但她知道不能再惹路力雄发火了,于是赶紧回了房间里。
他们来到了顶楼的露台。
这里竟然放着一张小型会议桌。
茶水已经放好了。
路力雄以及几位路拓的高管已经就位。
周扬尘他们就坐在对面。
路力雄很冷淡地开口说:“我已经听说了,这次你们那个产品经理王永,十之八九是沃达森派来的卧底。但是他花钱买水军造谣,是事实。道歉和赔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看不出有什么谈判的必要。”
路拓的法务总监当场又把路拓的赔偿要求说了一遍,非常坚决,看起来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
这时候,路瑶穿着大红色的翻领衬衫和包臀的套裙,走了过来。
整张桌子上,只有她的颜色非常鲜艳。
路力雄的眼睛眯了一下,只能忍住要骂路瑶的冲动。
路瑶本来想要坐到父亲身边,但是路力雄指了指最远的那个位置,她坐了过去。
“王永趁着路拓集团的轮胎事件,造谣生事,促使路拓控诉睿帆,造成两家敌对,这只是沃达森的第一步而已。”周扬尘很平静地开口。
“你什么意思?”路力雄扬起了眉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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