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小见说:“好一个小辣椒,谁娶到她算是有罪受了。”
耿二彪一拍胸脯:“没事儿,我十三太保横练,抗打!”
众人哄笑。
范小见问秦婳婳:“对了,婳婳,你们下棋谁赢了?”
众人都微笑说:“对对,怎么样了,谁赢了?”
秦婳婳笑着说:“这不动明王果然棋力非凡。”
白云闲说:“小弟自负棋艺高超,今日一见秦姑娘与不动明王对弈,才觉得惭愧万分,之前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惭愧啊惭愧。”
耿二彪说:“你别打岔,到底是谁赢了?”
白云闲说:“没输没赢。”
耿二彪说:“没和你说,什么叫没输没赢?”
顾安在说:“你们两人和了?”
秦婳婳笑着说:“还没下完。”
众人说:“啊?还没下完?这都多久了?”
秦婳婳笑说:“其实我也想早下完,不动明王也想早下完,不过他不要我取势,我也不要他取实,还未到中盘,现在都陷入长考了。”
白云闲说:“这场对弈,小弟开始还看得有点明白,到了后来,秦姑娘与不动明王妙招迭出,往往过得好多步,小弟才想出之前落子的妙处,真令人大开眼界,再往下,小弟就根本无从想起了,是什么妙处也看不出来了,只好老老实实做个观众。
两人激烈厮杀,一直杀到金山寺钟声响起,不动明王说斋饭时间已到,施主可明日再来,便自离去,秦姑娘想再下上一会儿,不动明王也置之不理,我们只好回来了。”
秦婳婳笑说:“中间我还和他说过几次,我怎么听到这长江之上,有人喊救命,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众人都笑,范小见说:“你也太坏了,不好好落子,满嘴大嚼苹果,也就罢了,还想出这馊主意。”
秦婳婳笑着说:“现在我也不满棋盘乱转了,我发现我转了几圈,没扰乱他的思路,把我的思路反而带乱了,有几次险些走出昏招,所以现在是规规矩矩的下,苹果也不吃了。”
范小见笑着说:“善哉善哉,自作孽不可活。”
公孙大娘笑着说:“你告诉不动明王江面有人落水呼救,不动明王怎么说?”
秦婳婳笑着说:“这和尚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棋盘落子,后来不露声色说:‘江面方圆十里,并无人落水呼救。’以后我就不再提了。”众人大笑。
第二天,秦婳婳与白云闲前去下棋,众人在酒楼静候蓝波儿的消息。等了许久,不见来人回话,众人出门站在金山上四处观看,只见满江流水,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急不缓,奔涌不息。
顾安在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想来就是这个意境。”
公孙大娘笑着说:“老大哥可是感慨韶华不再?”
顾安在哈哈一笑,说:“方今英雄辈出,我这把老骨头在不在又算得什么,老哥哥岂是那多愁善感之人。只是我想到,这浩浩江水之上,才可行得大船,不然,纵有冲天之志,无势可借,也是徒呼奈何。”
范小见笑着说:“老哥哥的意思,小弟也懂得一点儿,这不动明王的武功,小弟就非常佩服,可惜出家做了和尚。”
顾安在哈哈大笑,说:“老弟何必过谦,老哥哥只是觉得这葵花宝典编篡一事,本是利国利民,我中华武学,源远流长,可惜好多武学没落,失去传承,尤为憾叹,如能做成,也不失一件美事,只不过。”
范小见说:“只不过什么?”
顾安在说:“只不过少**当这些大派,自己武功视若珍宝,方今圣上乾纲独断,万一双方冲突,那便有伤天和了。”
范小见问:“会这样吗?”
顾安在说:“我炎黄子孙,颇多苦难,幸得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若是纠纷再起,酿成兵戈大祸,则黎民必然深受其害,但愿范学士能怜及天下苍生,则造福之处,又岂是不动明王可比。”
雷行天等都点头称是,范小见也点点头,众人一时无话,双目注视江面,心中却是各起波澜。
突然,公孙大娘遥遥一指说:“你们看,江面上好多船。”
耿二彪说:“本来就好多船。”
公孙大娘说:“不对,这不是槽帮的船。”
耿二彪说:“对啊,本来就许多来往客商啊。”
公孙大娘说:“还没听明白我的话,这些船都是一家的,看样子要对槽帮不利。”
众人闻言一惊,仔细向江面望去,果然出现了很多大船,每个大船的旗帜上一团火焰图案猩红夺目,火焰中隐隐有只大鸟飞腾,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凤凰!
旗帜的一侧,自上而下三个大字:“凤凰教”!
众人皱眉思索,顾安在问雷行天:“凤凰教?雷老弟,你听过这个教吗?”
雷行天摇摇头,说:“从未听闻,看这阵势,竟然有王霸之气。”
别人也还罢了,范小见却突然想起了凤凰山藏宝库的凤凰图,想起火烧大明宫的事情,不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