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
“都走了!”方白芨道,“我是来……”
程水若合上手札,扬了扬道,“这是大夫人让我交给你的,还有一封信,嗯,不过这是之前她没打算活下来的时候交给我的,信上的东西做不的准。你瞧瞧就是了,这手札我翻了翻,你不介意吧?”
翻都翻了,又怎么介意?瞧真切被塞到手中的东西,方白芨有些郁闷,想发火,又不知道怎么发出来,这是方家的传家宝,交给程水若便是相信她,按理说,受人之托,便该忠人之事,结果她倒好,自己翻着看了。
按耐下心头的郁闷,方白芨道,“还有什么事么?若是没有,我便要带着白苏离开了,在此谢过程姑娘的大恩,我方家势不会忘记的,若有朝一日我方家能翻身,必会报答姑娘的恩情!”
“我不走!”出乎方白芨意料之外的是,方白苏像是只被刺激的刺猬,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我要跟水若姐姐一起!”
“你在这里呆着会有危险!”方白芨道,盯着方白苏的眼睛,非常不满他的任性。
程水若嗤笑了一声,方白苏猛摇头,“我走了水若姐姐怎么办?我在这儿有危险的话,她也会有的!”
方白芨恍然,他一时间只想到了自己和方白苏是待罪之身,还惹了不少麻烦,却忘记了眼前这个弱女子也是冒着一定的危险来京城的,他们一走势必会连累她。
也许,是他下意识里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并非像她外表一般的软弱,既然她可以做出先前那般多轰轰烈烈的大事,眼前这一点点的小小危难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吧?
毕竟,她必死之局也逃了出来的。
心头这般想,却是掩藏不了一丝内疚,正想要开口,程水若冷笑道,“我怎么会有危险?怎么可能?七少爷是千金之躯,我不过就是个歌姬而已!贱命一条,即便有危险也不在五少爷操心的范围之内!”语气极尽讽刺之能势,她讨厌方白芨,亏得她还方方面面的为他家奔波忙碌,这丫的就是一白眼狼,真要有事的话,以为他们走了她就没事了么?就没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
还好她当日没有真的嫁给他,也没有贪图平静的生活跟他回去,否则依照这男人的破性格,非把她虐待死不可!
方白芨有愧疚,却是受不了眼前这女人尖酸刻薄的语调,闻言一股怒火在胸腔熊熊燃起,她看他家中的传家之物便算了,竟然这么说她,她以为她是谁,要他费心照顾?
明明自己有能耐,何必要人照顾?还来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方白苏竟然向着她去了!
“程姑娘说笑了。你有能耐独自进京,还能调查出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可以说服我家中长辈,口才,能耐,相貌,你齐聚一身,天下间就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我这不是怕越主代庖,在姑娘面前献丑了么?”
程水若闻言便挥手,“要走便走,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们不走我自己走!反正这儿也不能呆了!”说着便往外走去,要去哪里却是不知道,她本以为方白芨能把她计算在内的,想想也是,上次救她出来,还不是让她自己找出路?
靠人果然是靠不住的,还是唯有自己最稳妥。
方白苏见状跑了过去,拉着程水若的衣摆道,“水若姐姐,我跟你走!”
程水若闻言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灭了,瞧见方白苏担忧的脸轻轻笑了笑,方白芨见状恼怒的道,“方白苏!你给我滚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方白苏闻言转过头去,望着方白芨道,“我当你是我的哥哥,那是因为你处处都是我的榜样。如今你做的事,说的话,处处都是错漏,你让我如何眼里有你!跟着好人学好人,你教我的,若是不合自己的意,便是离家出走也没有关系的!如今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你!”方白芨总算是体会到了当日自己负气出走时候自家父母想要吐血的心情,却听见方白苏又道,“这话是气话。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五哥,今天的事情你做的不对,应该向水若姐姐道歉!水若姐姐冒着千辛万苦来京城救我们一家,若非她,我绝没可能站在这里,若没有她,事情根本不会出现转机,若没有她,今夜说不定你们就真的劫狱了,本来没有罪的,结果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清楚。如今那里埋伏着多少人,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她是你的小妾,所以该尊重你,可是,你在当初离开家的时候,或者在她拿着契纸离开我们家的时候,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不明白你为何在豫州城的时候还老是跟我提起水若姐姐,若是你关心她,就不该这样对她!你撇下了她一次又一次,这种事我绝不会做!我方白苏,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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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芨无言以对,他也闹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对小红,娶回家是为了跟家中老人斗气,也因为她貌美如花,又有心计,弄回去之后家里会非常热闹。
再见她的时候,她却是给了他一份新奇,后来的种种证明眼前这个女人变了,他好奇之下去接近,对一个还没到手的女人,他的兴趣依然在,可惜,她竟然不鸟他。这让他沮丧,随即又恼怒,所以才会提出让她跟他回家的话,结果被她愤然拒绝,他唯有摸摸鼻子回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看来,他似乎花了太多时间来想她的事情了。
想的这会儿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些言行,只是,这种事他又怎么会承认?何况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上五六岁的弟弟?
他承认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兴趣依旧在,可是,是男人就忍不住女人这样那样的挑衅,而她作为他曾经的小妾,那挑衅的范围明显要宽泛了许多。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而分心,所以无视她的存在,毕竟他现在要面对的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家事,刻意的回避之下,却是让方白苏挑出了错处。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方白芨咬牙,“我撇下她?你说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最多不过是恩人罢了,至于忘恩负义的罪名你还是不要轻易的说出口,我方家人行事如何,你作为一个方家人合该是最清楚的,不要闹了,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程水若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方白芨一眼,突然发现,方白芨的年纪还是很小的,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春风得意少年郎,和方白苏吵架的时候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而他好像,貌似,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她吧?
什么狗屁宽阔的背脊,壮实的身体,都掩盖不了这位少年郎唯有十七八岁灵魂的事实。
所以,他的情商也就停留在那个涩涩的年代,这个情商非常低劣的家伙根本没有发现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所以,这个家伙才会老是对她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反悔。
程水若自以为,如今她的生理年龄是十六岁,心里年龄却是有三十多了,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而来到古代这么一段时间的折磨让她成熟上个十来岁完全有可能,所以,面对比自己年纪小一半的男孩儿,她应该有充分的包容心。
寻思着自己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想法,程水若决定不再撩拨他的怒火、
想明白这一点,程水若也不恼了,大不了就是面对一个像亲戚家叛逆期的小孩那样,虽然不能忍,却是不得不容忍之,反正,她只会在这里呆到方家的事情了解,就先咬牙忍忍吧!
两个人依旧你一言,我一句的吵来吵去,怒发冲冠,眉毛倒竖,鼻子里一声一声的喷冷气,程水若闻言一笑,拍拍方白苏的肩膀道,“别吵了!你跟他回去吧!”
“那你呢?”方白苏问道,随即道,“我不要!”
程水若笑道,“我跟你走!”
方白苏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白芨虽然怒火冲冠,到底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厉声道,“她跟咱们一起回去,你满意了吧?”
方白苏闻言眉毛一立,不满的道,“什么叫我满意了吧?你要不乐意,本少爷就不去了!”
方白芨恼,程水若一拽方白苏,拉着他往门口走,方白芨见状想了想,到底没说话,飞快的跟了上来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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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场争吵闹的鸡飞狗跳,而衙门那边更是鸡犬不宁,听闻外墙有人声,被安排了职守的一干士兵便开始了追逐,出来以后果然发现附近有不少人在活动,谁知道还没瞧见他们便开始逃跑,他们追了一截以后便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唯有小心翼翼的派出两人继续追踪,而大部队则回到了牢房。
回去以后才发现兴许方才那些闹乌龙的家伙就是打算劫狱的人了,一想到空手而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毕竟,今天这大牢的班头信誓旦旦的打了包票,而这牢房的狱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特地请了上面的命,上面的人对于这种事还是很头疼的,若是没事,怕会被追究,而有事的话,更会被追究,几番斟酌之下才还是决定防患于未然,外面的这些迹象充分的表明很有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因此来巡夜的人个个都被耳提面命,若是发生了事情会如何如何,而大家都知道,若是没发生事情谁也不会轻松。
因此,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这会儿竟然就这么着闹腾一下就算了,谁都不甘心呀!
这种事儿,抓不住便没交代,少不得被人奚落之余还要被追究责任,而上司被追究责任了,这整个地方的人都会没面子,兴许还会被心情不好的上司给拿来出气。
一干心有戚戚的人在商议了一番以后,始终觉得这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蹊跷,没道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毕竟这帮人来查探的时候就留下了很多的线索,既然如此,就充分的说明了对方的心思不会太缜密。
最终的结果是,既然抓不住人,索性就开始搜索吧,外面有人来劫狱,里面没道理没内贼的!
不搜不知道,一搜之下才发现问题有多严重!
这监狱之内竟然发现了五处地方埋有火药,这火药的量虽然不大,却是足以在这五处地方引起熊熊的大火了,这时候的火灾可不像现代的那般好救,房子连成了一片,都是木质的,烧起来不把一大片给烧光就别想熄灭。
鸡飞狗跳至于,不甘心的又开始大面积的搜索,又在附近的不少地方找到同样的东西,还有不少有人隐藏过身形的痕迹。
这所有搜查出来的东西足以让这一片所有的房子全部灰飞烟灭,也足以让牢房中的所有囚犯全部化为灰飞,若真有人干了这么一票的话,这次的事儿就真个闹腾大发了!
即便是在火灾和爆炸之中幸存了下来,那也逃不过来自皇帝的雷霆震怒。
众人手心后背直冒冷汗至于,又开始讨论。
来人准备的如此充分,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放弃了?难道这只是一场警告?
可是,谁又会花这么大的价钱来警告?
如此多的火药,不会无缘由的来,要知道,即便是他们加大了守卫的力度,也不够这么玩的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缘由,势必有什么耽误了来人劫狱的行动!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有等跟踪的人回来再说了。
线索其实还有两条,其一,如此多的火药需要的东西可不少,只需查一查来历,说不定又可以牵扯出什么。
其二,这般大的手笔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摆得出来的,牢里这样有身份有胆识的人可不多。
商议出这个结论以后,谁都觉得这件事儿是压不住的惊天大案,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便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上报,不论如何,先将事情报上去,查案还是让那些有能耐能担当的青天老爷来吧,毕竟,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出生,可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一边擦冷汗,一边在京中各处奔走,这一夜的京城不平静。
京兆尹的门被叩开,彭太师的家门被叩开,各位内阁大臣们的家门纷纷被叩开,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是谁,值得有人为了他在京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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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跟着五少爷他们过来的,该如何处置?”一个看似忠厚的管事低声问道,这管事是从白家借来的,不光忠心耿耿,还有一身的好武艺,便是白大夫人瞧着她无依无靠,怕被人欺负了,才会派来的。
而她此次上京城的时候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将他带上,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好的效果。
今夜的那个院子是她临时租下来的,怕的就是引狼入室,不过,这事儿就怕有心人仔细的查,做的再怎么天衣无缝,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看着躺在地上那两个身着官差服饰的男人,程水若陷入沉思之中,若是依照理性化的思维,她就应该立即将这两个家伙给杀了,顺带的毁尸灭迹。
可是,保不住会不会有意外,谁知道这两个家伙之外还有没有人黄雀在后呢?万一有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其实总的说来,这次来京城她也没干啥要掉脑袋的事儿,要躲躲藏藏的主要是怕麻烦,又不太熟悉这个时代的法律,生怕不小心就被连坐了。
而若是不杀这两个家伙的话,又怕会有后患无穷。
程水若咬着下唇走来走去,都是这个该死的方白芨,若非他冲动行事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干劫匪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竟然不知道清理尾巴。
“杀了!”方白芨狠狠的道,眼露凶光,他不能容忍威胁到自己和家人的存在。
跟随程水若来的那个管家根本不理他,小环专注的看着程水若没有打扰她的思考,而方白苏也是胳膊肘往外拐,静静的等待程水若给出最后的答案。
“咳……”被人忽略的方白芨咳嗽了一声,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却是发现除了小环和那个管事瞪了他一眼以外,程水若依旧没有打理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端起茶喝了一口,“这两个人必须死!否认他们会顺藤摸瓜的找到你的!”
程水若抬起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外面吵吵嚷嚷的,傻子都知道今夜的事情已经闹大发了,这会儿还玩杀人,以为是在玩游戏,杀完了就可以系统自动刷新尸体么?
“尸体怎么处理?外面灯火通明的,莫非你打算埋在这个院子里?别告诉我这个院子是以你自己的名义租下来的!到时候杀人犯的罪名就得刻在你那几个朋友头上!”
“那怎么办?我死总比你死来得好!”方白芨摊摊手。
程水若冷哼了一声,“这两个人不能杀!”淡淡的看了方白芨一眼,这家伙以前还觉得他高深莫测呢,这会儿为啥智商直线下滑了?
顿了顿道,“我想过了,他们两个跟在你们后面的时候,那巷子极为黑,又是岔路无数,七弯八拐的才能到我所租的那个房子,他们一路跟过来的时候恐怕根本就没注意到路,所以,我们不妨赌一把吧,趁着他们还没醒的时候,将他们随便找个巷子扔进去。只要他们真如我所料的找不到路,那事情就好办了。即便找得到也无所谓,反正那房子也是我随手找人租的,想要查到我未必那么容易!何况,我只是叫人去阻止你们劫狱罢了,说来还是做好事不留名呢,不算坏事!我怕什么?”
程水若说完越发的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论是谁,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除非打小就在那儿长大,闭着眼睛都能走的路,否则,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认识路的,反正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大了,迟早会有人查到那边去,即便没有这两个人,邻居也会发现一些异样的东西的。
与其冒着杀人的罪名去隐瞒一件不知道能否隐瞒的住的事情,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程水若既然这么说,旁边的人除了方白芨以外都没什么意见,他们都是以程水若的话行事的,那管事闻言便拿了两根麻袋将昏睡中的两人装起来,抗在肩上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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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这一件事,程水若便扭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方白芨,看的方白芨浑身不自在,看完了他以后又开始看方白苏,方白苏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程水若的目光刚落在他脸上,他便道,
“那下面咱们怎么办?水若姐姐,怎么样才能救出我家里的人?”
程水若手一挥道,“走!你们两个必须明天一大早就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瞧瞧外面的这情况,事情肯定不能善了,想必明日开始就会全城的大搜捕,若是你们两个被搜出来了,这事情就坏了,若是被人查到五少爷想去劫狱的事儿,基本上方家就算完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两个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就走吧,余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不……”方白苏张口就道。
“不什么不?”程水若才不跟他客气,这小屁孩她如今摸透了他的脾气了,有时候你要比他厉害点儿才行,“这事儿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外面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即便是想劫狱,可你们根本就没动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方白芨在一边欲言又止,看着程水若苦笑道,“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程水若问道。
方白芨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程水若大叫着跳起来道,“什么?你们疯了?!!!”
方白芨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把事情给闹糟糕了,不得不说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程水若比他冷静,其实,平日里他也很冷静的,只是这些事情关系到他的家人,他冷静不下来啊……
只是,到了现在,解释已经成了枉然,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着程水若方才的一些话,才知道麻烦大了……
他的确是做错了,而且事情也无法挽回,他肯低头唯一的想法是想让程水若想想办法,不用救他,只要让方白苏无恙,让他的家人无恙即可!
程水若跳脚,捂着额头开始叹息,怎么会这样?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她做的是什么,跟着这些家伙走了,这会儿就赤裸裸的变成了这些家伙的同犯了!
早知道她就留在那里不走,到时候有人查上门来了,就直接说那些家伙冲进她的家里,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事到如今她除了内牛满面以外,只有满头的黑线!
“不行!”程水若跳起来,“你们马上走!一刻都不能等了!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走!赶紧走!”说着便推着两个人出门。
小环见程水若慌了手脚,连忙一把拉住她道,“小姐,不急在这一时了。外面如今到处都是追兵,你让两位少爷到哪里去?没准儿一出去就被人给抓了呢!”
程水若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却是越发的焦躁,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圈,若说方才她转圈圈的时候还有人不耐烦的话,这会儿所有的人都把希冀的眼光放在她身上了,毕竟她方才转悠出了一个办法出来,而这会儿,到底能不能,就要看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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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号令!将京城四门全部封锁,若非我的令牌,不允任何人进出!”一个中年将军大声喝道,下方站着的数百名士兵赫然领命,往四方匆匆行去。中年将军望着那些背影,面色沉重而阴郁,拳头拽的死紧,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显示着主人的愤慨。
“查!要严查!制造火药需要硝石、碳粉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就不信有人能凭空造出来!先查京中的火药库!看看有无损失,若没有,就到各个卖此物的店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这么大的手笔!”一个老态龙钟的官员嘶声力竭的大叫道,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的只有一个表情——愤怒!
“把这儿所有人的档案给我调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几个人符合这资格的!即将要死的人!家里有钱买得起这火药或者是有朋友有这能耐买的起火药的!一个个的给我揪出来审问,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掰开他们的嘴,我还不信就找不到是谁!想从我这刑部大牢里逃出去,还要想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老夫非要禀报皇上灭他九族不可!”黑面男子赫赫威严,他虽面黑,却是从来没有发过这般大的脾气,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搭上性命的恐怕远远不止牢中的那些人,还要包括他这个主管大牢的长官。
“挨家挨户的搜!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老子还不知道!老子倒要看看他能猫到哪个老鼠洞去!”年轻的侍卫统领叫嚣道,“拿出你们平日里的能耐来,两个大活人,没道理就这么不见踪影了!敢在京城跟我玩灭口,爷要扒了他的皮!”他也愤怒,竟然制造出这样大量的炸药来,若是想要谋害皇上,那后果又会是如何?他不敢想,一想便不由得全身颤抖。
内廷的门被叩响,一张纸条从门缝中被递了进去,太监们的脚步声在回廊处回响,越行越远,直到那遥远的阁楼处,燃起了黄色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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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昨天的也补上了,累死我了,睡觉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