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问?我就是你家姑爷!还不叫那贱人滚出来见我?”那无赖汉子越说越过火,伸手便要去拨开挡着路的守门人。
那守门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家小姐是孤身一人还带了个丫头,这世道就不该有这样独自在外行走的女子,背后必然有段因果,只是,一时不慎,竟然让那无赖汉推开了去,挤身进了大门。
在外看戏的众人皆是一脸的好笑,这种时候有八卦无疑是让人最激动人心的,城里早就传遍了,新来了户小姐,只是孤身一人,买下了岳家的宅子,大兴土木,又开垦了良田,只让人觉得其大手笔,只是却没瞧见这户人家有什么人来往,却是摸不清底细了,这会儿便有人闹将上门,人人都想看个分明,心中却是有七八分的认了这女子是人的逃妾。
几个无赖汉推推攘攘的挤进了门,门口本就只有一个汉子守着,余下的人皆是有事忙碌,如何能拦得住,那几个无赖汉径直的朝里走去,那汉子见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站在门口发呆。
里面已是有人听见外面的动静,有两个媳妇走出来便瞧见两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子竟然就这么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朗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的私闯我家?老张,你怎的就把人放进来了?”
不待守门的老张回答,其中一个汉子哈哈笑道,“我是你家姑爷!还不叫那贱人滚出来给爷请安?以为拐了我的财产跑了,我便找不到她了么?”
两个媳妇一愣,随即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哪儿来的泼皮?我家小姐何尝嫁过人?还不来人将人给扔出去?”
只是狠老张怎么这么不警觉,随便的放人进来?那两个媳妇心头敞亮的很,不管程水若如今是什么身份,她们都是她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便是那老张糊涂,放了人进来,不管是还是不是,都脱不了让人看笑话的份儿了。
其中一个见到后面又有几个男子闻声出来,连忙大声叫道,“胡爷,邓爷,快来将这几个泼皮扔出去!大白天的,竟然就这么闯进家里来了,要是惊动了小姐,还不怪罪咱们?”
那几个管事闻言也不多问,三两步跨上前来,两人拎一个,便要将人往外面扔,闯进来的这几个汉子不光衣衫褴褛,身上也没多少力气,看样子是饿了些日子了,根本就不是这几个管家的对手,被拎着扔在门口狠狠的跌了个狗抢食。
那两个媳妇也是庄户人家出生,没那般多的计较,叉着腰站在门口口沫横飞的骂道,“就你们那德行能当我家小姐的姑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我家小姐是什么人?那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知府大人跟前最得意的刘师爷的外甥是谁救活的?就这么闹将上门,以为我家小姐无依无靠好欺负么?你几个再上门试试,老娘非放狗咬你不可!”
骂完了又是狠狠的呸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这两个妇人皆是乡间的村妇,什么泼皮手段没见识过?即便是真个程水若是逃妾,她们也不会认这个帐,何况眼前这几个男子一瞧便是那种无钱无势的无赖汉,必然是听说程水若是独自一人,跑上门来想占便宜的。
那几个汉子被摔在地上半晌都没缓过气来,听见那妇人叫骂,却是还不得嘴,那妇人骂毕了,又冲着四周围观的人群瞧了一圈,低下头又道,“你们还不滚?再在我家门口挡路,信不信我送你们去见官?”
其中一个无赖闻言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打死人了!快来看啊!逃妾偷了我的家产,这会儿竟然还让人将我打成这般!见官便见官,谁怕谁来着!你们不去告,我还要去呢!”
说着又掏出一张纸来在手中挥舞,“瞧瞧,这便是她的卖身契!白纸黑字,老子有的是证据!就怕你们不敢见官!”
众人见状一愣,周遭围观的人议论起来,骂人那媳妇见状踏上前一步便要去夺他手上的纸,一边道,“给我瞧瞧!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可不能让你诽谤了去!”
那无赖汉手一缩,那媳妇却是抓到纸的一半,哗的一声,生生的将那纸撕成两半,那无赖汉见状便开始在地上打滚,将手中半张纸护在胸口,身边两个汉字则是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就去夺那媳妇手中的纸。
那媳妇也不是等闲的人,手脚麻利的紧,一下子反应过来便是退后了两步,躲在几个管事身后,那无赖汉大叫道,“各位街坊邻里快来看啊!杀人夺卖身契了!”
那媳妇闻声也不慌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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