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谁也不敢保证那孩子到底是如何的。
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办法了,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不再多言,只任由那几个婆子带着她往外走。
是时候寻脱身之计了!
程水若寻思着,眼珠子四处乱转悠,却是瞧见雨中有人跑了过来,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叫着什么,因为雨太大,程水若听不真切,方才从那个方向离开的那些人却是脸色大变,纷纷转过身跑了过来,程水若和小环的脚步一顿,那几个婆子也是起了好奇心,只望着来人,停下了脚步。
“老太太,方家来要人了!”冲进来的那管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
“方家?”老太太有些不明白了,只瞥了程水若一眼。
白老六见状连忙道,“这女人来的时候遇上了方家的王大夫,像是认识的……”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不过说了几句话,方家十多个管事便涌了进来,程水若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见方管事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得浮起一抹疑惑,他们来做什么?
来不及细想,方管事已经披着蓑衣大步的走了进来,朝白老妇人问安后道,“白老夫人,我听说我家表小姐到府上来了,不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程水若一愣,小环也是有些莫名,狗儿却是大叫起来,“方大叔,方大叔!我们在这里!”
方管事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程水若三人被人绑了,扭过头对着白老妇人拱拱手,“白老妇人,不知我家表小姐有什么得罪之处,竟然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将人绑了起来?”
白老妇人不语,她身后的一个媳妇大声道,“这还要问你方家的好家教,自家小姐不好好的在屋子里呆着,偏生要到别人家闯空门,好生没有道理,怎的还来我家兴师问罪起来?”
方管事扭过头去看小环,小环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们可没闯空门!我……我们是帮狗儿找娘来了!听人说河堤要决堤了,才好心提醒他们,谁知道他们根本不领情。”
“那也没道理哄我们说能治夫人的病!”六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大声骂道,“方家就出这样的骗子么?亏的我们还巴巴的赶来求你们,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小环闻言恼了,她心中的小姐是无所不能的,小姐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挣脱开身后的那婆子本就因方管事到来而放松的手,指着那婆子道,“你才骗子呢!我家小姐不都说了么,你们那位夫人就是怀孕,没其他的毛病!信不信由得你去!现在你们还不管她,与咱们拌嘴,等到日后一尸两命你们别哭丧着脸!”
方管事听到这里淡淡的看了程水若一眼,程水若笑笑道,“小环,休要无礼,白夫人并非没有其他的病,而是这病太不常见了,所以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她是怀孕了。我是女儿身,所以没人信我,方管事既然来了,方管事的医术大家还是信得过的,去切脉一试便可得知真假!”
这话虽然是对小环说的,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方管事,程水若不明白方管事为何上门来要人,也许是听那王大夫回去说了,怕她给方家添乱,才会过来带她离开。
众人面面相窥,这位方管事的医术显然不见得多好,不过在白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一些小病小伤的也是会治的,可论道其他,实在不怎么样,他的才干还是在谈生意和结交人上面,否则方家不会将南下的船队放心的交给他。
“表小姐,白夫人的病真是如此?”方管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程水若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方管事转过身对着老夫人道,“白老夫人,我家表小姐性格虽然顽劣了些,到底还是分的清轻重的,她的医术便是我家老太爷也赞口不绝,她既然说了尊夫人的病如此,方家就敢拿方家的信誉替她担保!”
方管事身后的一干管家和大夫闻言皆是色变,想不明白方管事为何要如此做,这女人本就不受人待见,如今闯了祸方家肯拉她一把就不错了,竟然还要拿方家的家声担保。
好在几人虽心中嘀咕,到底没有露在面上,白家人则是窃窃私语起来,白六爷突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喝道,“方家要回护这个女子,我们没话说,可也不能颠倒黑白!她又是刀子又是酒的,摆明要将人开膛剖腹,我虽蠢笨,被人骗了是活该,可方家也休要欺人过甚,这儿可不是京城!”
一言出,气势一触即发,两方人四目相接,溅起无数的火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