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楚怀沙闻言脸上的神情松动,再瞧见楚夫人眼中隐隐的泪痕,叹息了一声,伸手端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下去,楚夫人见状方才露出一抹笑容,凑过来道,“我知道你不爱我插手你的事儿,我不管就是了。”
楚怀沙见状道,“我并非怪你,只是方家人的脾气京城人人都知道,他们恐怕不会参合到这件事儿里来。张霖如今倒下了,他背后那个人可还在,他手里拽着的东西关联太大,只要他不开口,那人势必会保他家人,甚至会捞他出来。咱们想趁着这机会剪除张霖的羽翼,方家怕不会趟这趟浑水。”
楚夫人闻言不屑的冷笑,“在京城这种地方,想要洁身自好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方家人的做派我也听说过,就是好奇他们怎么能平安无事了这么多年。如今方家老大在宫里当差,如今宫里的情形,怕也消停不了多久了,一切端看他们会不会做人了……”
楚怀沙唔了一声,“这女子虽然已经消了籍,却不知道是被方家赶出来还是自己跑出来的,此事势必要方家人出面状告才行。方家行善百年,从未有得罪过人才会有今日风光……”说着却是露出不忍之色,眉心纠结,眼神阴郁的望着窗外。
楚夫人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疼,伸手去抚他纠到一处的眉头,“我知道相公不忍,可是这是他送上门的把柄,相公想要做些实事,不肯用非常手段是小,却没道理白白浪费了送上门的机会,势必要搬开这块拦路石才行。”
顿了顿又道,“方家人如今自己拦了人的路不自知,已是到了绝路。若肯帮咱们,咱们势必要还他们一份人情。至于那个女人,相公若是想保她……”
楚怀沙摆摆手叹息了一声道,“罢了……”
楚夫人神色一松,楚怀沙这模样,显然已是认同了,便不再言语,只服侍他将鸡汤喝下,便主动退了出去,回到房间这才吩咐翠玉道,
“明天你让张伯去方家一趟,方家若是聪明的,就该知道怎么做!”顿了顿又道,“那位小红姑娘那边,你亲自去照应着。明天一早我便要见她!”
……
再次回到院子里,程水若便更加的睡不着了,细细的将之前的事儿回想了一遍,越想却越觉得不是味道。
心里空荡荡的,命运无法把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让她对未来有些迷茫,不用想太远的东西,目前的情况就足够让她头疼了。
那位楚夫人明显看她不太顺眼,却是硬生生的忍下来了,她失手杀了人,那位楚大人的袒护却是摆的明明白白,虽然那几个人实在可恶,可天上就没有白掉的馅儿饼,这时代的法律看这情形明显不会是在那种情况下失手杀人无罪的,这位大人长着一张公私分明遵纪守法的脸,要保她一个死刑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利益纠葛?
她虽不太经事,在现代讯息社会活了那么久,心中也并非没有半点城府。
这事儿处处透露着蹊跷,只让她辗转难眠,想了整整半宿都没想明白。
翌日一大早起身,便有两个丫头捧着梳洗的东西在门外候着,一听见响动便捧着水盆毛巾茶水进了门,侍候她更衣漱洗,顶着两只黑眼圈,程水若也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太懒惰,刚用过早饭,便听见楚夫人来访。
程水若还颇有些受宠若惊,楚夫人态度之亲切,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越发的让程水若心中不安,天上没有白掉的馅儿饼呀!
最近她兴许都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了,可自打她到了这块儿地儿,就没遇上过什么好事,人人都对她恶言相向,突然冒出个明明就不太喜欢她,却是言谈亲切的高贵妇人来,程水若不得不多想想了。
“大人与夫人的恩情小女子铭记在心,只是,之前那事……”程水若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水磨工夫,不得不趁着楚夫人喝茶的时候插嘴道,“那人是我失手……”
楚夫人眼神一横,只瞥了在一边侍候的几个丫头一眼,几人便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
“程姑娘,这事儿,正也是我今日过来的目的!”楚夫人淡淡的笑着,“若是你想保住性命,切记,方才的话,绝不可再提起!”
程水若心中一紧,低头咬牙道,“不知夫人为何要如此助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