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正好我也该去医院拆线了。”
所以说了半天,他就是要缠着原禄水?
陆伽罗的脸都黑了,再次开口,语气里已经带出几分不客气:“教授,以校长对您的重视,相信他将你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如果实在不方便,我可以拜托唐括帮你找个靠谱的家庭医生过来帮您拆线……”
“这样吗?”海默格轻笑了起来:“那真是太感谢了。只是……我总是麻烦禄水,就更不好意思麻烦禄水的朋友了,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去处理吧……”
望向原禄水的碧绿色眼眸里,有着七分刻意三分真心的伤感:“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是禄水的朋友了呢……”
原禄水再次陷入头疼。
“当然!海默格教授!”
“所以你真的要忍心拒绝我的邀请吗?我是真的很喜欢和你相处……”海默格教授轻声说道。
陆伽罗的心底已经开始骂娘了。
他真的没遇见过海默格这么难缠的对手,软硬都不吃,脸皮海这么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是魔鬼吗!
原禄水看了看一脸“委屈”的海默格,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陆伽罗,头疼得揉了揉额角,最终还是退让了。
“那好吧。”他咬牙说道:“那我陪你去看夏日祭吧。”
原禄水的话刚说出口,陆伽罗就一声冷哼站了起来,不顾他的制止就扬长而去。
这让原禄水恨不得掏出去一把枪了毙掉自己,看吧看吧,自己到底要给自己惹多少麻烦啊。
垂头丧气的原禄水不顾海默格的极力挽留,在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就匆匆道别,去追生气又抓狂的陆伽罗了。
陆伽罗其实也没走多远。也许是他潜意识里还等着原禄水追上来告诉自己,他已经拒绝了海默格的邀请。
结果那个家伙,追是追上来了,却远远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言不发。
他是个傻瓜吗?
陆伽罗很恨地一脚踹飞了脚边的石子,转念又想,他迟迟不肯追上来,难道是心虚了?他根本没有拒绝海默格?
所以他俩要在夏日祭约会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陆伽罗,简直就像炮仗一样被点燃了。
什么等原禄水?那是不可能的!哪怕那个家伙气喘吁吁的追在身后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陆伽罗也仍然像一阵旋风一般刮进了恶魔公馆,炮弹一样冲上了楼梯。
刚午睡醒来正准备去上课的越离沙被吓了个够呛,她指着陆伽罗的背影询问唐括:“他狗尾巴被踩了吗?”
唐括一边替她将外套披上,一边挑眉淡淡说道:“许是更年期了吧。”
“更年期?”越离沙笑出了声:“你是把伽罗当中年大婶了吗?这样可不好哦!叛逆期或者中二期还差不多。”
西门慢悠悠地走下楼梯,侧耳听了听门被甩得噼里啪啦响的声音,摇头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阿括,修门很贵的,不能再让他们随便将门摔来摔……”
“嘭——”客厅的大门又被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原禄水气鼓鼓的出现在门口:“看见陆伽罗那个蠢货没有?”
“真奇怪。”越离沙一脸惊奇:“竟然也有你说别人蠢货的时候?”
“离沙!”原禄水嚎叫不已:“我听出来了好吗!你在嘲讽我!”
“对没错,嘲讽你!”越离沙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长发绑成马尾,反手朝原禄水做了一个鬼脸:“你连自己口中的那个蠢货都搞不定,岂不是比蠢货更蠢吗?”
“我……”原禄水正想反驳,西门却阴沉沉地开了口——
“我再重申一次,谁再乱摔门,就……”
西门的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枪响,大厅墙壁上又再次多了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脸色比鬼还苍白的牧斐,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楼梯口。
他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枪口,冷冷说道:“谁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在他的头上开一个洞。”
“……”
“……”
“我再多加一条。”西门的脸色灰白,咬牙切齿的说道:“摔门的,随便乱开枪的,都给我滚出去!还有!”
他盯着正一脸亢奋去拔剑的越离沙,一字一句的说道:“擅自在屋子里使用冷兵器的,也给我滚出去!”
“好啦好啦!”原禄水垮下了肩膀,主动认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但是伽罗也太过分啦!”
“哦?”西门挖了挖耳朵,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