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也许那个家伙欲求不满呢?”
但是对好友的关心还是胜过了不管闲事的人生准则,只好跟在唐括的身后追了上去,结果出去一看,那个家伙也并没有跑得太远,正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门笑了一下,在他身边随意坐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着悬挂着朝阳的蔚蓝天空,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家伙,总是会说点什么的。
果然,沉默了不到片刻,唐括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黑发:“离沙生气了吗?”
西门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不然呢?”
任谁被大清早从好梦中吵醒又被劈头盖脑的批判了一通以后也会生气吧?
唐括沮丧的垮下了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药丸放到了西门手中。
西门不明所以的微笑了起来:“这药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或者你和伽罗都吃一点?”
但是唐括却丝毫没有被他这个冷笑话逗笑话,脸色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这是上次去参加比赛时,我从离沙的药瓶里偷出来的药。”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我这次去俄罗斯,实际上去见了一位有名的药理学家,然后在实验室里研究了两天,才将药物的成分和功效搞清楚。”
西门的表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你是说……”
“……”唐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种药不是市面上出售的药物,应该是私人制造的,里面的药物成分大多用于……延缓衰老……”
西门陡然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得要命:“离沙她为什么要吃这种药?她的身体……”
从相识以来发生的种种,在刹那之间变得无比的清晰,中枪以后诡异的恢复速度,在比赛期间突如其来的心脏病,还有即使是生命垂危也不允许医生插手自己治疗的诡异行为……
这些事情一点点的连贯起来,竟然如此反常!
西门的心猛然沉了下去:“离沙她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括,上次的手术是你给她做的,处于对朋友隐私的尊重,所以我们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但是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唐括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之中,脸上的表情反而显都更加茫然。
他淡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中,有太多的仓惶和惶恐:“能有什么呢?无非是新陈代谢的指数是寻常人的一百五十倍以上……”
“人的能量是有限的,从这边慢慢的,然后从另外的渠道慢慢的补给,而离沙的身体,就好像的地方被扎了一个大孔……”
唐括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呛得眼眶都发红:“这种无穷无尽的能量的身体,会给她全身的器官带来巨大的负担,就像车速过快最终会……”
“砰——”他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然后放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有太多的凄厉。
西门恨恨的跺脚,转头就要往公寓里冲:“我去问她!”
唐括一把拉住他:“有什么好问的,她既然选择了隐瞒,你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西门颓然地坐下,手指缓缓的捂住了眼睛:“所以你才这么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自己都不在乎了……”
沉默萦绕在面色沉重的两人之间,即使朝阳的暖光,也无法温暖此时冰冷的心。
“怎么会这样呢……”
但是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就好像他们从来不知道越离沙她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