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她一个人不怕吗?”阿绵忧心,“我家今日被砸的乱七八糟,什么灯烛也没有。””
武知蹊怕倒是不怕的,就是入了夜,眼睛有点不大好用,看什么东西都花糊糊的一片,她在这儿守了没有三个时辰也有两个时辰,张家统共就这么点地方,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被翻找的痕迹,因此也实在无需费心去寻。
天色暗了后,她便坐在一只开裂了的木箱子上静想,心里有了主意,却没敢有所动作,还是要在这里等着,不论等来的是那尊贵无比的北襄华姜帝姬,还是谢昀,或是其他的什么人。
谁都好。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时,武知蹊就走了出来,见到谢昀三人齐来,心下有些难耐的欢欣,等不及他们开口问,便将阿绵拉到树底下,轻声的开始交谈。
梅小娘子看着谢昀,“看起来是有把握了。”
谢昀看着武知蹊,没搭理她。
阿绵听她说完一番话,神色便又沉了两分,“我自己可以守的。”
“你守不住。”武知蹊劝说道:“华姜帝姬不远千里来汴横郡,目的就是那支笛子,现在你兄长被捉了去,我实在很怕。”
“兄长爱护我,他是不会说的!”
“活着的时候意志顽强是能不说。”知蹊停顿了一下,还是咬着牙,继续道:“可对方若执意要问出个什么,死了反而更容易。那帝姬懂驭兽,也必然修过灵术,阿绵姑娘,在我们仙师这里,问话鬼魂不过是一个咒法的事情。”
阿绵陡然落下来一行泪,“兄长死了?”
“我只是猜测。”
武知蹊回头望了一眼谢昀,看到他眼里的肯定,彼此忽而有些巧妙的默契,知蹊便清楚自己是猜对了。
“你守笛子是不想让北襄的夺去,如此阿绵姑娘可以放心交给我,在下必定好好看管,不叫旁人染指。”
阿绵还是质疑,“你也是冲着笛子来的对吗?”
“是,几个月前就感知到汴横郡有我要找的东西。”知蹊说的时候,声音一压再压,“阿绵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靠诡器续命,否则活不过明年。”
听到她这样说,阿绵显然很是不能理解,细薄的眉毛压着一双眼睛,仍是惊愕到不行,“怎会……”
“诡器出世,必定要有个去处,需在祸乱发生之前将其收复。”武知蹊很难得说这样苦口婆心劝说一个人,“我同姑娘一样忠于大齐,笛子在我这里,一能续我性命,二能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危害四方。阿绵,来不及了,你快答应我,才能保住笛子啊!”
“你与云谢将军同行,我便是会信你的。”阿绵被催促的很是急躁,“可是武姑娘,笛子都是我兄长藏的,我不知在何处啊……”
武知蹊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对阿绵道:“这棵树底下有个坟,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兄长便是将笛子藏在了此处。”
见阿绵不确定,武知蹊便蹲下去,掏出匕首来挖土,“这棵树枯黄不是没理由的,应常被人翻土挖掘以至于伤了根系,坟里埋的应该不是什么尸体。”
其余二人见状,捡了工具走过来帮忙。
谢昀左手的伤还没好,单用右手难免慢了些,又没个什么趁手的铁锹,也帮不了太多,亏得这土埋的不严实,梅小娘子不知道从哪里拾来一把锄头,几下一凿,就把这平地坟给挖开了大窟窿。
武知蹊失算,里头倒真的是个棺材。
她与阿言见到后双双停了手,“四个角都没棺材钉,想必你兄长就将东西放在里面,接下来我们要开棺了,阿绵姑娘?”
“开吧,是我爹爹的衣冠冢。”她长叹着气又哭了。
继续往下深挖,拂走棺材上的潮湿的土,武知蹊和谢昀各站一边,梅休言拿了锄头来撬,终把那棺盖移了个口子,泄进去一些光,却赫然见到一具穿戴完好的森森白骨!
武知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口棺材改观,现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阿绵在身后却失声尖叫起来。
众人回头一望,是姜觅和带着她那头白虎来了。
知蹊拍干净身上的泥,把阿绵从地上扶起来,“你躲远一点,跟着谢昀和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