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一个月前,她发现除了背后那块正经的布还完好,其余的布料都有些疏散了,再加上现如今的身材同两年前的已大不同,穿着有些紧,武知蹊早就想改一改,索性将其余的布料都徒手撕去,留了那老旧却很耐穿的那一块,三个角都缝上带子,充作肚兜穿着。
“好了,我们下山吧。”
拍了拍左芪的背,武知蹊把匕首插进鞘内别在了腰边,他一回头,扣了扣耳朵,跟上她的步子,边说道:“师姐你晓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八月。”武知蹊心里有些欢愉,大半年收复了两件诡器,照着这个速度,二十岁之前问仙筏渡南岸,指日可待。
左芪提醒她道:“这个日子又双重意义,从前算是昭熙一顶一的大日子嘞!”
“立国日我记着是春三月,怎么八月还有?”武知蹊心情不错,难得有好耐心跟他一个个猜,“莫非是圣上诞辰?或者是祭天典?我对这等佳节大日子一贯没什么记性和认知,你倒是可以同我说说。”
“快了。”
“嗯?”
“啊师姐你真的是!你跟谢昀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会连他诞辰都不知道呐!”左芪蹦着跳着,走出了万药宗的领地,没了遮天蔽日的苍天树植,天上那一轮烈日晃晃耀眼,他伸手一指,说道:“呐!八月十五中秋节!谢昀还是太子的时候,今天是格外隆重的!在昭熙也被称作‘日月时’呀!”
武知蹊被他说的一怔,脑子里居然当真没有任何一丁点往年对于这八月十五的特殊记忆,她自我分析道:“谢昀这两年太荒唐,奉佑他的百姓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可能没什么印象,再加上从前在吞鬼山,我们基本是不过节的,中秋是有过,都只是平淡的看一看满月,吃块甜饼罢了。”
实际上以前每年中秋,在吞鬼山的时候,武知蹊为了抢那为数不多的甜饼,过了黄昏就去厨房等着,旁人都在看满月寄相思的时候,她已经偷摸着吃饱了,为此,做得一手好月饼的大师姐宋宓秋还笑过她:“天底下能诱着姑娘家的物件,譬如香粉华服首饰,在咱们小蹊这里一向是看不上的,独独同甜字沾边的吃食,倒是一钓一个准!”
“我想宋师姐做的月饼了!”左芪大叫起来:“去年这个时候,吞鬼山的姐姐妹妹们都糊纸灯笼呢!五颜六色好看的不得了!谁想到今年是会在边关城的花山里头呐!要是在临城估计也还好,虽然谢昀今年已经不是太子了!但是皇城的中秋佳节景象,定是会比这里的有意思呐!”
武知蹊也想宋宓秋的甜饼了,不光如此,她还想念临城南通街上的一家甜酿丸铺子,入口软糯不沾牙,不腻不齁,甜的恰到好处。
她还在想,谢昀这个时候是在干什么?即便他如今已然不是太子,可赦王的诞辰,也该是别有一番庆祝的,如今正午刚好,他是不是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