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难以置信,谢昀在淮水镇受的都是假伤吗!?为什么他能闹成这样!
隔壁不远的长云楼,花雾容看着那个身影在墙头牵着风筝,心绪便这样安宁下来了。文儿给她端上一盏茶,疑惑问道:“那是王爷吗?怎么在添合院?”
“王爷和武姑娘在放风筝呢。”
“什么?那姑娘尚未出阁,怎能同男子一处嬉闹?!”
花雾容像是决心了什么,毫不掩藏地对小奴婢说:“从今往后起咱们诵经,也将武姑娘的一份算上,王爷心尖上的人,自有她的好。”
“姑娘你也太委屈了!”
“心甘情愿,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花雾容对着文儿嫣然一笑,“有些时候总不能够强求,也是强求不得的,不是我喜欢王爷,王爷就一定要喜欢我。他有自己的心,若我是他心里的人,我自当喜不自胜,倘若不是,我也已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足矣。”
文儿很难懂,只嘀咕道:“喜欢不就是要占为己有吗?”
“那是喜爱的事物,不是喜爱的人。”花雾容看那风筝从自己的院前经过,然后朝着巴兰阁方向去了,站起来望了望,说:“不论如何,王爷喜乐便好。”
谢昀一直把武知蹊引到了巴兰阁外的大前园,这里空旷一些,叫他跑的肆无忌惮。
武知蹊也不傻,她一路走过来的,看着谢昀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忽而觉得尤为幼稚,只是就这样跟着,不自觉就到了前园。
“武知蹊你有秘密!”
“生而为人,谁会没有?”
“拿你秘密换那枝条所指方向!”谢昀坐上高大的方石屏风上,支着一条腿,胳膊就搁在膝盖上拿着风筝线,另一只腿垂下来一晃一晃的,瞧着很是惬意。
“绝不可能。”武知蹊指了指天上那轮朦胧的月牙儿,“大不了我再等满月便是!绝不对你妥协!”
见她转身要走了,谢昀差点从屏风上掉下来,“武脆脆!”
武知蹊脚步一顿,内心复杂不知所谓,她忽然觉得谢昀喊得这个脆,并不是先前调侃自己花翠微的翠,而是月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武知蹊还是慌了一瞬,敌国已故公主的身份给他知道那还得了!谢昀这种人一旦抓着什么所谓的小尾巴,一定要好好造作一番才肯罢休。
“罢了我便不逗你了!”谢昀意外妥协,看她转过脸,朝她招招手,“你过来,我教你放风筝。”
武知蹊真的足下挂铅似的举步维艰,从前在北襄后宫认识谢昀的时候,他就是常常拿着风筝来教自己,因为自己实在不具备放风筝的资质,小时候的谢昀废了很多的功夫,光是弯腰捡风筝就能把腰捡累了,她却还是没学会。
“我没说要学。”
“那不成。”谢昀松开线然后跳下去,将线轮放在她手里,“转这里,你抬头看着那风筝,要往下落的时候,你就稍微扯一扯线,要绷紧,不是不是,你不能用手去抓线!伤着手指怎么办?武知蹊松手松手!往下一点,好!现在可以扯了,再不扯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