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却是好大的震惊,居然是这个意思,谢昀居然给她做选择!武知蹊心里替花翠微发了阵好大的可惜,如果她知道嫁到王府并非死路,她是不是就不会自尽了呢?
也许会。这个自问自答的很是纠结,武知蹊想起来花翠微在丞相面前的哭词,她比起死,或许更怕的是自污清名,在她看来,赦王府就是金碧辉煌的沟渠,所以她才那么果决的以死来保全名声,不想让自己步前二妃的后尘,成为众人口中的议论,成为谢昀的可怜亡妻。
可到头来,还是有人顶着她的名字嫁进来了。
武知蹊莫名发叹,谢昀如今看来,也不算丧尽天良,他知道自己不好,可他不知道,有些人爱名节,胜过爱生命。
很难说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花翠微,她又会怎么选?可惜,世间没如果,她死了,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正慌得手脚发凉不知所措,外头的丙冬喊起来:“王爷!咱们前几日去乱葬岗的事给圣上知晓了!如今派了公公来传话,要您进宫用晚宴!”
谢昀的心思被分走,只留她一句话,道:“你再细想一晚。”
武知蹊看他掀了帘子往外走。
谢昀面色如常,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丙冬却很是愤懑,只小声的传耳:“有人瞧见魏良择出入赢王府邸!”
“果不然。”他忽然笑:“择良主,本能也。”
“也太薄情了些,好歹八年的交情,也算是同您一块长大的,怎么就!”
“若非如此,他也太愧对了他的名姓,丙冬,你可知翟循喊他什么的?”
“属下不知。”
“魏水仙。”
丙冬没听懂,也不敢再问,只说:“沈公子倒说此事不必担心,您只说那日是替武姑娘捉蛇赔罪的便好,不可承认是找李大人的尸体,反正那日事后百姓也都见到的……”
“怪罪又怎样,怕了什么不成?”
他一走,武知蹊就敢动了,衣裳也顾不上换,找了顶帷帽带着,叫了儿茶,直往后园去。
要说那崇欢殿仙师道除了墙梁未寻,其余的便都不是,巧了昨夜她也是,墙梁是实体的,她总不能抠砸了来找的,可谢昀此时不在,也不是不可以。
她若能迅速一点,赶在他回来之前就找到东西,然后诈死,让莲子把花翠微的尸体弄过来,也是很轻巧的啊!
儿茶不敢拦她,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所幸的是,盛嬷嬷恰巧同往常一样在一片花圃中做针线活,远远见着人过来,还不认识,瞧见儿茶俯首跟在后面,这才怀疑那个戴着帷帽的人是昨儿刚过门的王妃。
“老奴盛氏请王妃安,王妃这是怎么了?”
武知蹊见到她,倒是颇有底气,等嬷嬷行了礼,就压着嗓子,轻细细地说:“自娘胎中带出来的毛病,晒不得日头。”罢了众人往天边垂下的昏日看着,只听她又补充:“余烈也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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