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惨重。”
空明掌教叹息一声。
诸派掌教围杀炼魂宗掌教真人,最终得手。
虽说在这大劫源头之地,众仙人感应受阻,但依然有炼魂宗的数位真仙,十余位地仙赶来此地。
一番围杀,尽管杀尽了炼魂宗赶来的数位道祖,几位地仙,以及那一位修成真仙的炼魂掌教。可是各宗也都损失惨重。
至少空明仙山便折损了一位真仙道祖,七位地仙。
这七位陨落的地仙之中,赫然便有一位真仙道祖,青元子。
好在所得的才气并不少。
炼魂宗掌教,以及那几位道祖,都有数十道才气。尽管各宗均分,余下不多,但是少了炼魂宗这等强劲对手,自然是极好。
到了这个时候,分散在草地里,树冠中,岩缝下的数千才气,已有大半被人得手。
至于争夺才气的仙人,修为低下的要么死了,要么得了一两道才气躲了起来。而修为高深的人物则觉得才气渐少,愈发难寻,耐心几乎消磨尽了,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仙人已开始斗法争夺。
此时还未躲起来的仙人,大多本领不低,以地仙老祖居多,还有许多真仙道祖。这等修为的人物,感应较为宽阔,搜寻到的才气也是不少,而且经过生死争斗之后,获得其余人的才气,丰厚自身。
几乎每一位人物,都有十余二十道才气在身。
为了避过劫数的才气,有父子厮杀,有师傅反目,有兄弟成仇。
也许与你并肩对敌,出生入死,一起修行数百年的师兄弟,就会在身后向你打出一记致命道术,夺了你的才气。也许某位亲传弟子,平日孝顺师父,在这时便会对师父出手。也许某位慈蔼长辈,为了后辈舍生忘死,在这时就会将自家亲传弟子毙杀当场。
就连不愿杀生,不愿动怒的佛门中人,在这时出手会极为狠辣,根本无法看出这时一位被人尊称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的仁善大师。
谁也不愿相信谁。
就连仙宗门人,在围杀了炼魂宗之人后,也都各自散去,在围杀的过程中也未必就真的舍生忘死,相互之间,未必就没有忌惮。
“凌胜?苏白?”
空明掌教遥望远方,自语道:“要开始了?”
这里距离太白剑宗原本山门,大约有千里之遥。对于道祖而言,便是千万里之遥,也可一眼看穿,然而这里乃是大劫源头之地,纵然是真仙道祖,也极为受制,相距千里,已远得如同天地之别。
可是空明掌教,仍然有了感应。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两位道祖。
有炼魂掌教死于围杀,如此前车之鉴,也没有谁再轻心大意。
仙宗里的太上长老,自襁褓之中就从仙宗长大,修行千百年,一心为了宗门,极为忠诚,尽管有些特例,但绝大多数,却都是愿意为了宗门抛却性命的人物。
这两位道祖,便是来保护掌教的。
在这天地大劫源头之地,才气至关重要。若是分开,自然搜索得广,找到的才气也就越多,但是他们聚在了一起,找到的才气,也只相当于一位真仙找到的才气,并不会因为人聚得多了,找到的才气便会增多。
“他们要开打了?”一位道祖叹了声,问道:“根据卦象所言,此二人在大劫之中,将会大放异彩。剑魔凌胜,谪仙苏白,俱是出自于我空明仙山,如能相合,本宗何愁不兴?”
另一位道祖惋惜道:“可惜,此二人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一场争斗,只怕许多宗门都在看我空明仙山的笑话。”适才那位道祖苦涩道:“一山不容二虎,一水难藏双龙,果然如此。”
“倒不知哪一个能胜。”
“苏白修行年月较长,修行的先天混元祖气真诀更是禁忌篇章,共有九道。如今他集齐九道,又放开了厚积薄发的路子,想来得以胜过。”
“这也未必,听闻创立剑气通玄篇的李太白,乃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剑仙人物,在太白剑宗也是少有。这功法意欲和太白剑宗的镇派仙典一分高下,想来不差。凌胜虽然修行年月少于苏白,然而在前些日子,空明仙山一场斗法中,却也不见得输了苏白,倒可以说是追上了苏白。”
“这倒也是,修行年月比苏白少,还能斗个不败,如今又过了些年,大约不会输了。”
“但苏白近些日子的修为进境,委实惊人,凌胜怕也危矣。”
听着两位道祖谈论,空明掌教微微闭眼。
良久,只听空明掌教说道:“该做的,已经尽了力,如今也容不得我们多想。只能看命数,再看他们心中想法,但是我身为掌教,肩负本门传承,自也不能把希望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对于他们二人,该有的,已经有了,只能看他们的想法,我们再有举动也无益处,还是将精力尽数放在才气上面为好。”
“对于他们两人,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吗?”
“也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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