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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望着它,面上露出几分笑意。
黑猴一怔,似乎有了几分明悟。
寻不到林韵,凌胜便不离开。换作林韵,只怕也是这般想的罢?
黑猴微微点了点头。
……
李牧急速喘息,真气几乎耗尽,再看身旁的师弟庞峰,亦是如此,心下苦涩万分。当时伤势未复,又遇上一群邪宗弟子,争斗之下,只剩李牧庞峰两师兄弟,其余同伴悉数被邪宗弟子法术打杀当场,两师兄弟虽然把对方杀尽,但均是受了重伤。
后来寻了洞穴,二人闭关疗伤,却见符纸燃烧,忆起进山之前长老所说,如若符纸燃烧就速速离开中堂山,否则后果自负。二人俱是惊惧万分,但重伤在身,只走出几里地,就遇上了邪宗弟子,险险逃命。
再到后来,师兄弟二人发现一路走来,竟全是邪宗弟子,极少见到仙宗弟子,就是中土修道人也极少遇上,宗门长老以及云罡弟子,显玄之辈,俱都不见踪影,二人惊惧无比,直到遇上了林韵师姐,才得以保全性命。
可不知为何,林韵师姐竟是不愿立即离开中堂山,而是四处搜寻,不知寻些什么,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寻大道金丹的。
四处寻找,竟然没有遇上仙宗长老,修为最高的也仅是御气修为。
许多弟子都感到不好,纷纷离去。只有修为稍浅,又没有同门依附的寻常弟子,或是中土修道人,才跟随在林韵身后,其中就有重伤的李牧庞峰两兄弟。
此时遇上邪宗弟子阻路,对方竟有两名云罡真人,即便林韵师姐已然是仙宗的云罡真人,面对两位本领不低自己逊色的邪宗真人,一时也只得招架,难以胜过。
李牧耳旁早已听到无数抱怨言语,与庞峰对视一眼,苦笑摇头。
“若是她早些离开中堂山,哪里会遇上邪宗弟子围困?真是害了我等。”
“就是如此,也不知在寻些什么,实是拿众人性命来开玩笑。”
“若是早知会有这般境地,我岂会跟随在她身旁,早就跟史师兄离开了。”
……
林韵撑起罡气,素手连挥,打出无数蓝光,化成河水,化成符箓,去抵挡两位云罡真人。如若林韵一心要走,腾云驾雾而去,两位邪宗的云罡真人也不能奈何,然而林韵要守住身后这些同门,却只得生生抵挡。
两位云罡真人也看出了这点,不再保留,道术法术齐齐施展,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斗法正是紧要关头,林韵听见身后冷言风语,略微自责,这一分神,就被一道乌光缠住手腕,虽然挣脱,但手腕经脉受损,血气不畅,指掌难动,已不能再捏动印诀。
不能捏动印诀,也即是不能再施展较为厉害的法术,只得单手抵挡。
林韵一只手掌不能动弹,本领大打折扣,顿时落入下风。
那些受林韵庇护的中土修道人,见到林韵落入下风,渐渐不支,更是心惊,心想难以活命了,言语愈发刻薄锐利。
庞峰听得火起,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你们胡说八道,岂会让师姐分心?倘若你们有本事自行离去,还用求林韵师姐庇护?如若你们自行离去,早已被邪宗弟子打成肉酱,半点渣滓也不剩,还能有这张该撕成两半的臭嘴?”
当头一人面红耳赤,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不也是受人庇护么?也配来教训我?要是之前,还敬你是云玄仙门的弟子,现在大家都要没命,大爷我还理你不成?”
另一人呸道:“要不是跟了这个婊子,大爷我早跟着史师兄离开了中堂山,哪里还会落到这般境地?”
庞峰脾气暴躁,就要动手,李牧张手把他拦下。但听了那人说话,即便性情温和的李牧,也不禁怒火中烧,冷冷道:“你跟史师兄有甚么交情?人家庇护你作甚?要是遇上了这般场面,人家早把你扔了,自行活命去了,谁会如林韵师姐这般来竭力护住我们?”
那人面色铁青。
庞峰冷笑一声,接着道:“兴许那姓史的遇上了邪宗弟子,此时也丢了性命,只有你们这些不要脸面的,才在人家庇护下活命,且还冷言冷语,真是该死。”
那几人无言以对。
忽然,前方林韵低哼一声,罡气被破,被法术打中,摔落下来。
众人惊呼。
其中一位邪宗真人直往下落去,足下生出一团乌光,威能甚强。
眼见林韵就要香消玉殒,忽然有道声音缓缓响起。
“你该提早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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