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伤他?”凌胜眼神冰冷,说道:“趁此时机,这位显玄真君尚不能动弹,足可断其心脉,取其性命。”
水玉白狮抬起蹄子,遥遥指着山神真身,低低鸣叫几声。
凌胜先是一怔,迟疑片刻,低声问道:“你是说,猴子以气势压下了这位显玄真君,实则已是竭尽全力,而我若是剑气出体,便会破了黑猴的气势?”
水玉白狮连连点头。
“此事猴子怎未告知于我?万一我当真出手,把气势破了,岂非酿成大祸?”凌胜眉头紧皱,暗道:“不对,以这黑猴的性子,如若能够稳稳压住对方,又怎么会如此僵持?早该动手将这位显玄真君打杀当场才是。”
“猴子竟已是没有余力来与我交谈?”
凌胜抬头去看黑猴,见这山神巨猿,神态凶厉,半点不似内强中干的模样。
凌胜心中闪过万千思绪,实则仅是一个呼吸过后,心下察觉不好,一手拉起陆珊,低声道:“快些驾云逃遁。”
陆珊见眼前分明已是大占上风,那一头不知名的凶物以气势压住显玄真君,可为何凌胜却要逃命?莫非那一头从他身上出来的凶物,也并非善类?陆珊并未多想,只是一怔,便即召出白云。
凌胜跃上白云。
忽的,那百丈巨猿陡然消失。
一头婴儿大小的猴子从半空坠落。
陆珊本已驾云,带着凌胜离去,然而见到这副景象,凌胜面色大变,转手九道剑气便往东黄真君打去。
东黄真君被山神气势压住,也如山岳压顶一般,忽然,气势顿消,那百丈巨猿陡然不见,竟使得这位显玄真君为之一滞。
说时迟,那时快。
剑气已然临至身前。
东黄真君袖袍一挥,挡在胸前,法衣绽出光彩,挡了剑气片刻。
然而剑气厉害,法衣也不过挡下半息。
东黄真君早知剑气威能,趁着法衣挡下剑气,就已翻手取出一件宝镜,沉黄之色,样式古朴,将之横在胸前。
剑气击中宝镜,登时僵持不下。
东黄真君暗惊道:“此为上古之宝,比之如今的显玄宝物还要稍胜一筹,竟也不能完全挡下。”
这般想着,宝镜上面一声脆响,露出一道裂缝。
东黄真君连忙偏过身子。
宝镜陡然碎去,剑气便擦着身子,没入岩壁层中。
东黄真君额上翻出汗珠,松了口气,只是望向凌胜,张手拍了过去,不让这个御气小辈再有偷袭之机。
显玄之辈本领高深莫测,只是这么一拍,顿时风声大作,道术自凝,化成囚牢。
凌胜与陆珊俱都被囚牢禁在其中。
说来,自凌胜起意逃跑,至陆珊召出白云,直至此刻凌胜剑气无功,被囚牢禁住,实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东黄真君面容枯槁如树皮一般,阴冷道:“我修行一百三十余年,还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玩弄。”
话音一落,凌胜便发觉身周囚牢竟是骤然内缩,只要触及皮肤,便把凌胜血肉化去一片。
再看陆珊,亦是如此狼狈。
东黄真君转头去看那头猴子,杀意大涨,忽然,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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