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飞剑之辈,我凌胜可不会自负得轻视了你。”
“小道也正是如此。”
飞剑斜斜劈去,不见光芒剑气,也无声息,但是那虚无空寂之处,却又凭空出现一丝痕迹,旋即融入道人虚像之中,凝结为一柄拂尘。
“今日那大妖肆虐,其实此时并非交手的好时机。但小道见到了你,忆起师兄评价,再观你确是非凡,心下不禁生出见猎心喜之感。”李文青笑道:“再者说了,你占了小道的山路,又把我的对手杀了,总该给我个交代才是。”
“多说无益,我这便与你一个交代!”
凌胜说完,一指点去剑气,口中一张,又是一道剑气。
一道剑气往太岁道人虚像而去,另一道剑气,却是直取李文青。
李文青轻轻一笑,指动飞剑拦在身前,消去剑气,自身却也退了数步。而另一道剑气,则是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
凌胜忽然低喝道:“合!”
太岁道人袖袍忽然炸碎,连同半边身子一并毁去,重新化为几道虚无痕迹,旋即散去。
李文青惊疑一声。
先前那剑气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但却还未湮灭,只是被困其中,此番凌胜再发剑气,又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两道剑气合在一处,威力倍增,太岁道人虚像便难以将之困在袖中,因此袖袍禁锢不住,被剑气击碎,剑气余威更把其半边虚幻身子毁去。
凌胜心中颇为敬佩,心道这仙宗法术果然厉害,不论是周青的镇州鼎,或是眼前李文青的太岁剑法,都是极为非凡的手段。当初去杀陈立之时,好在凌胜全力尽出,才一举让陈立受创,否则被陈立施展出仙宗道术,却要凭空添了许多麻烦。
“你这太岁剑法想必不止这么一式罢?”
凌胜说道:“大可施展出来!”
李文青说道:“太岁剑法一十三式,我仅是御气修为,也只能施展三式。但是自我游历以来,却从未有御气之人接下我这第一式太岁剑法,即便是云罡散人,也只能接下我第一式,纵然有较为不凡的云罡之辈,接下了两式剑法,但却也挨不过我第三式剑法,多是殒身第三式剑法之下。罢了,你且接我第二式。”
凌胜脚下一跃,往后退了数丈,将长剑收了,说道:“你大可尽力施为。”
李文青伸手握剑,在地上一指,说道:“大地!”
地面上忽然突出一块泥碑,随后泥碑上泥尘滚落,现出一个太岁道人的泥像。
“山林!”
一株看着寻常不过的树木,忽然叶片落尽,枝干也有部分脱落,渐渐化成一尊太岁道人的木像。
泥像忽然拔腿而起,走到木像身旁,身子一侧,就融入木像当中。
李文青笑道:“凌胜,你可看好了。”
飞剑陡然一扫,劲风骤起。
这尊太岁道人的泥木像上面,有木屑纷飞,泥尘洒落,不多时,便尽数消解,可在原地,却留下了一尊透明无色的虚像,与先前那尊虚像颇为相似,但却比之先前那一尊虚像,要更为灵动。
凌胜二话不说,接连施发三道剑气。
这尊太岁道人虚像,扬手甩出拂尘,去把其中一道剑气卷住,身子飘扬而去,双袖一挥,意欲将剩余两道剑气收入两边袖中。
然而凌胜忽然一声低喝,三道剑气于半空之间相合一处,化为一道粗如臂膀的剑气。
拂尘卷住剑气,却被剑气毁去,两道袖袍还未将之扫中,而剑气已然洞穿其胸腹,往其后方的李文青飞去。
李文青手持飞剑,迎身而上,剑尖点在剑气上面。
剑气陡然分散,重新化作三道,分袭李文青三处要害。
李文青不惊不惧,大笑一声,居然放了剑柄,任飞剑自主施为。而这飞剑也确实深具灵性,竟是托起李文青,使之身体飞高数丈,躲过了剑气。
而那一尊太岁道人虚像,尽管被凌胜三道剑气合一洞穿了胸腹,但虚像毕竟不是生灵,而是道术幻化,虽然破损,但却依然往凌胜虚虚一拍。
就这般一拍,凌胜只觉身周气流骤然绷紧,好似陷入泥流之中。但凌胜身上迸出四道剑气,往太岁道人而去,深陷泥流之感登时不见。
李文青忽然大笑,飞剑再度劈去十多次,重新凝结了一尊太岁道人虚像,这却是第一式的太岁道人。
而那尊第二式太岁道人,只见这么双臂一展,就把四道剑气拦在怀里。
嘭!
四道剑气登时消散,第二式太岁道人崩解无形。
然而第一式太岁道人,则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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