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心境不紊,导致注意力分散,才会有此种后果出现。
碎裂的石器,全然没有补救的方法,只得丢弃,石碗碎片被他小心的收集一起,同样放置于脚边,与完好的放于一起。
成功伴随着失败,也算是另外一种激励。
背对姜行的老石头,不知不觉地放慢了手上动作,那份已有几分样貌的器具,不知从何时,已然不在旋转。从进入山洞到现今,一直全无表情如同被岩石雕刻的老石头,竟然会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他面向石壁,背对姜行,这一幕未曾被他人察觉,石头叔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很快便隐去了,像是担心被他人发觉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直关注姜行的石头叔,察觉到他重新捡起那片片,碎裂的石料碎片,将其端详在手中,全程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彷佛是要从碎片中看出什么一样。
眼神中从之前地沉寂到后来的明亮,一切都有了改变,从繁至简。
看到姜行重拾信心,并未被一时的失利所打倒,老石头甚至欣慰。之前他还以为,眼下这个小子会因一时失败,导致沉寂一时,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了。
想通这一点,老石头开始了往日的工作,伴随着身体不规则的晃动,从山崖下传出咔咔的响声,显得越发大了。
他也有紧要的事情要办,不可能时刻都留心于他。
近段时间,随着食物做法的更换,族人对肉汤确实是打心眼的欢喜,烹煮肉汤的石器,使用的越发频繁。
之前由老石头亲手打磨的石碗,更是供不应求。
石碗不能满足族人的需求,老石头只得加紧打磨器皿,毕竟据姜行所知,目前部落掌握此种技艺的只有老石头一人。
族人精通丛林生存经验,倘若有一天,将其中一人,置于荒野丛林,能活下来的绝对是他们,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部落族人大多都是莽汉,性格豪迈直爽,永远只知道直来直去,打磨石器这种略微有些精细的活,部落的汉子绝对不是可选之人。
所以,部落狩猎所用石器,大都出自老石头之手。
石碗成型,随手丢在一旁,发出砰的声响,着实引起了姜行的注意。只见那角落中,堆放着大小不一的碗具,小如茶盏,大如伞具,尽是出自石头叔一人之手,效率之高,让人称奇。
老石头依稀记得在姜行未入部落之前,便有意将打磨石器的技艺,传给部落族人。可一番接触下来,石头耗费了不少,竟没有一人能成功。消耗了不少心力,未见一丝成效,便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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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篝火增生
石碗中翻滚着白色的肉汤,火塘边插满肥硕的烤肉,更有大堆的果实,为族人补充营养。
现如今,族人对果实的依赖不在如之前,单纯为补充身体缺乏的水分,更多的像是一种调味剂,饱餐一顿的同时,别有一番风味。
黑暗的山洞中,姜行躺在茅草上,已有几日时光,未曾入罗梭。
今日,性子起,便入其中,广袤无边的天地,黑色是这里的主色调,姜行早已不是初次进入的样子,对于这里已然波澜不惊。
站在红色的水面上,抬头便是火红的云霞,水天一色,意识荡漾在灵气之中,若是排除了慑人心脾的血色气息,眼下的这股灵气确实会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云霞铺面天空,不时有红色的水滴,从空中凝聚坠落,打在水湖上,激起充裕的灵气,回荡其中。
罗梭就像一个注不满水的泳池,鲸吞着周围一切符合的气机,灵气就是它的目标,云霞无时无刻不在扩张,水湖随时间而增长。
看着眼前的水天一色,姜行原本躁乱的心,在此刻宁静如幽谷深潭。
那一股熟悉的波动,并未向他幻想中的出现。
深远悠长而漆黑的隧道,并没有在天际显现,一切如常,好似发生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当梦想被打破,显露的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可是明明这一切,都是现实,姜行把手搭在罗梭上,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就像是溺水无助的人儿,只能牢牢抓住,身边唯一的浮木,罗梭在此刻,已经是心中那块最大的浮木。
“老白猫是不是还枕着桃枝,梦游天地。太奶奶是不是还在躺在躺椅上,身边是不是又有蚊虫叮咬而不自知,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