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大人,咱不是说好了一百上品霞玉……”等战斗结束后,“昏倒”的敌人却悄悄爬了起来,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来到了芙蕾雅的身边,猥琐地摊开手,想要今天演戏的报酬,可谁知道这个好似蛇蝎一样的女人居然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要给你霞玉呢?”芙蕾雅冷冷道。
男人一愣,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连忙道:“芙蕾雅大人,您不是花钱让我给您演戏吗?这戏也演了,但钱不能不给吧?”
“没错,我是花钱让你演戏,可谁知道你演得这么烂!”芙蕾雅抬手就是一巴掌,男人刚想躲闪,却赫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那个昨天晚上剑气如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他的一只手握着剑柄,隐藏在兜帽之下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若是躲了这一巴掌,恐怕自己的身上还会少点什么……
男人知趣地没有躲避,任由芙蕾雅柔弱无骨的小手打在脸上。
“我如果是想希露赢,大可以像昨天晚上一样找一头凶兽来战斗,何必找你呢?”芙蕾雅冷冷道,“凶兽的可操作性太多了,更何况是困斗场中圈养的凶兽,人们会起疑心的……所以我才会用你这样的流氓,懂吗?”
奥托克握紧了拳头,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芙蕾雅大人说的对,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可是最后的时候,我的确逼出了她的绝招……”
“我是让你逼出她的绝招吗!”芙蕾雅冷不丁把声音抬高,奥托克浑身颤抖,身后的黑衣人已经将拇指搭在剑柄之上,那锋利的剑气似乎随时能砍掉自己的脑袋!
“不是……”奥托克冷汗直冒,“你……您让我逼她使用什么呼吸法……”
“她用出来了吗?”
“没有……”
“那还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滚!”芙蕾雅猛地抬起腿来,狠狠踹在奥托克的胸口。这一脚她使出了路岭境的实力,因为她实在是气得浑身颤抖!在经过昨天晚上的发酵,相信善良的昆博肯定会劝说安巴斯通那个固执的老头,今天的战斗希露再身受重伤,有着一颗医者仁心的安巴斯通一定会心软,传授给希露吐纳之法!
可这一切,都被面前的男人破坏了!
奥托克灰溜溜地逃走了,黑衣男人将即将出鞘的长剑重新挂在腰间,望着奥托克逃也似地背影,久久沉默。
“你是不是想知道,同样是打假赛,同样是出现了失误,为什么我对伯克和奥托克的态度截然不同?”芙蕾雅自顾自地说道,“先不说伯克逼出了希露的呼吸法,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一个是为神族战斗到被迫离开边境战场的老兵,一个是享受先人福荫,在无罪之城胡作非为的混混。说实话,一百块上品霞玉让一个人打假赛,就算踏阶后期都能请到,可我认为给伯克很值,因为我们都欠他的。至于奥托克,呵呵,我宁愿把霞玉扔到下水道或者喂猪,也不愿给他一分一毫!”
黑衣人欲言又止。
“除了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究竟为什么让希露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明明是好朋友,明明可以采用更轻松更简单的方法,对吗?”芙蕾雅看见男人眼中的惊色,轻轻摇了摇头,对于别人来说看不透的东西,她一眼就能看透,洞悉灵魂,揣测人心,所以她才是困斗场中的美女蛇啊!
“因为你们都不了解安巴斯通这个人,”芙蕾雅目光深邃,轻轻叹了口气,“那是一个对承印者有着很大偏见,对医术有很大执念的老人。透过面向揣测人心这种方法我在六七岁的时候就从他那里骗到手,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是挂在嘴边……”
“在见到希露施展吐纳之法后,我就明白,这种技巧远胜观察之技巧,安巴斯通也一定会牢牢攥在手心里,哪怕他死了都不会泄露出去……有些人活着不是为了活着,而是只有活着才能完成一些事情……你们这些单纯的修炼者是无法理解其中的执念的。”
“看似是我在折磨希露,实际上是我借助希露的身体和安巴斯通博弈!看是他先不忍心,还是我先不忍心!”芙蕾雅长出了一口气,希露是那样珍贵的一个女孩,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伤呢?
男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旋即抱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如何处置奥托克是吧?”芙蕾雅站起身来,慢慢向困斗场的兽笼走去,按照惯例,夜晚场会释放残忍强悍的凶兽,若是对手是旁人,她才不会理财!可若是希露出战,自己必须过过目才能放得下心来。
男人彻底震惊,芙蕾雅好像真的能看透人心!
“别担心,没有人能真正看透人心的。”芙蕾雅笑着说道,“哪怕是以月亮为名的承印者也只能辨析真伪……我说的一切都是观察得到信息,思考处理信息,加上一些大胆的具有逻辑的推测……”
“少主说的,我不明白,可是这么放奥托克走,不会对我们困斗场的声誉产生影响吗?”黑衣人握紧剑柄,语气中杀意毫不掩饰。自己受阿尔斯大人的嘱托,维护芙蕾雅大人和整个困斗场的安全,但奥托克临走之前的眼神充满了报复的欲望,他也是从混乱的街巷中拼出来的人,很清楚斩草留根的后果。
若是他向外人抖露出真相,恐怕困斗场的生意就会很难办了……
“打假赛,对困斗场有什么好处?”芙蕾雅轻笑,“你看今天的战斗,我们开设赌局了吗?”
男人恍然大悟,这六场比赛全部都是免费的,并且这一场还没有开设赌局,无论希露是输是赢,对于整个困斗场而言,都没有任何损失,也不会获利!
“免费的观赛,毫无利益的开办,我们根本没有打假赛的必要啊。”芙蕾雅狡黠一笑,“他若传出去,人们只会一笑置之。毕竟一个半只脚踏入踏阶境的强者全程被压着打输给一个路岭境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吧?”
男人也笑了:“想必少主在雇他打假赛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吧?”
“谁知道呢?”芙蕾雅并没有正面回答。
牢房之中,安巴斯通双手颤抖着治愈着女孩的双手,经过连续叠加三掌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