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趣,躺下去睡了。
翌日,几人的马车晌午时分便抵达了百草谷的山脚之下,但碍于谷中规矩,谷外之人非命不得放行,赵知节一行人便只能留此等候,裴桓和青黛三人匆忙上了山,见过了师父。
裴衡这才奉命下山将几人接到谷主安排了住处。
青黛留在师父处回完了话,刚要去找裴衡,路上却遇到了裴瑜,自幼在谷主裴瑜便是与她最为亲厚的,也当真是将青黛当成了小妹妹般疼爱,久别重逢,难免多有话说,直至天色渐晚,裴瑜才放她离去。
青黛在谷主各处都寻不见裴衡身影,问过旁人才知,裴衡是往生死树的方向去了。
青黛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生死树,生死树乃是当年医圣亲手所栽种,在这百草谷已有百年,高大而又蓬勃,矗立在一望无垠的花海之中,青黛踏入花海,扑面芬芳,尤为亲切。
远远地便瞧见生死树下站着两个身影,直至走进了才发现,是裴衡与赵知节。
可花海原是药田,身后更是慈悲谷所在,外人是断断不可踏足的,师兄何以会带赵知节来到此处?
二人谈话间发现了青黛,一时慌张,裴衡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青黛没有说话,望向赵知节,眼中满是探寻。
裴衡急忙道:“哦,我与赵兄......”
“师兄。”青黛冷不丁开口。
“啊?”裴衡微微一愣。
青黛叹息,垂下头,一脸为难,又有些羞涩,欲言又止道:“师兄......大哥......你们......也不必避讳我......我知此等事属实为难......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怎样瞧你们。”
裴衡和赵知节完全听不懂,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青黛点了点头,别有深意地看着二人。
赵知节却是在她眼神中看懂了,抬起手来便要教训她,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就是被有仪那臭丫头带坏了!”
裴衡现下也回过味儿来了,伸出手揪起青黛的耳朵,气愤道:“若说是教坏,我看倒更像是舟横那臭小子。”
青黛吃痛,急忙躲开,揉着自己的耳朵,委屈的看着二人,问道:“那......不是那种事,那你怎可带兄长来这里?这生死树向来都是谷中男女私定终身的地方,师父在这里抓到的野鸳鸯还少吗......”
“你!”裴衡气结,末了,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青黛这才记起来自己所来为何,兴冲冲地问道:“那......江信庭......”
裴衡冷笑,指着青黛对赵知节说道:“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还未嫁呢,一见面不与我长谈,便只想着那江信庭,你的大将军现在羡阳城内,怎么你们来时不曾遇见吗?”
青黛愣了愣,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说他在百草谷山下?我们在羡阳城未曾多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