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城门口,先坐了一辆去镇上的骡车,下了骡车后,再徒步往那老前辈所在的村里走去。
“这交通还是有些不方便啊。”走了半个时辰的路,还没到那老前辈所在的村里,叶初秋有几分烦了。
从早上做骡车到镇上,再到现在,这太阳都到头顶了,三人还没到地方呢。
“比起以前来已经好多了,以前可没有去镇上的骡车,若是走路的话,还得多走一个时辰。”薛鸿飞说着,指着前面那座山,“前辈也莫要焦急,看到那座山了没?再走两刻钟,就到山下了。”
“那位老前辈就住在山下吗?”叶初秋问道。
“不是,老前辈住在山上。”薛鸿飞悻悻地答道。
“你是拿我娘开涮是不是?”一旁的林玄凤刀了他一眼。
“哪敢哪敢,只是告诉前辈,马上就到了。”薛鸿飞答道。
三人继续往前,两刻钟的时间,果然到了那座山下,不过爬上山,三人又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等到了那位老前辈所在的小村庄,已经是下午了。
薛鸿飞也是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来到这了,早就忘了那位老前辈的家在哪,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只依稀记得他姓袁,他小时候一直叫他袁爷爷。
于是三人又在村里顶着村民们好奇又警惕的目光,一路问路,终于问到了这位袁爷爷的家中。
只是!
只是薛鸿飞忘了,他小时候跟着爷爷来见的那位袁爷爷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位老人家在前年的时候,就已经仙逝了。
如今被人称为袁爷爷的人,是他的儿子。
三人也是来到了袁家,看到了这位袁爷爷,一番交谈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袁伯父好,忘了跟您介绍了,小子薛鸿飞,这位是叶前辈,这位是玄姑娘。”薛鸿飞又同面前的老人介绍了一番。
“原来是薛家小子啊,难怪了,老夫还说谁会找到这里来,唉,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老人看了薛鸿飞一眼,感叹了一声岁月不饶人。
“薛伯父,小子给您带了两瓶二十年的花雕酒,请您尝尝。”薛鸿飞将手中的酒拎了起来,同老人说道。
“花雕酒哪有二十年的。”老人笑着摇头,这才想起请三人进屋。
三人进屋坐下,老人让人儿媳送来茶水,这才看向叶初秋跟林玄凤,“两位贵客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特意来此,有何贵干?”
“老身近些年想要寻仙问道,听说您家学渊博,所以就来了。”叶初秋回道。
“看你容貌不过桃李之年,却是自称老身,想必已经修炼有成了。”老人扫了她一眼,回道。
“不过运气好,得到仙人的遗留,才能在知天命的年纪依旧维持着年轻时的容貌。”叶初秋回了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贵客的确是得了上天眷顾,难怪想要寻仙问道。”
老人羡慕着叶初秋运气好,却是感叹道:“谁不想长生不老呢?只是如今灵穴隐去,灵脉不存,此地已经绝灵之地,贵客想要寻仙问道,怕是要失望了。”
“难道这个时代,真的无法修仙吗?”叶初秋问道。
“不能。”老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是能修仙的话,老夫比你更想,毕竟老夫的祖上可是修道之人,可如今呢?老夫却不得不如同寻常人一般下地种田,甚至还要被那些官差杂役欺辱,过得还不如常人!”
说到这里,老人有些愤慨,若是他们家还能修道之时,随便使点小法术,就足以让那些人不得安生了,哪里还能容得他们在自己面前放肆。
可今时不同往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如今不能修炼道法,只是普通人,因为祖上是修道,不通俗物,所以他们在种田耕地这一方面,怕是还比不上寻常人。
“老身在不久之前,曾经见过修道之人,他身上灵力尚存,还能使用法术,一挥手,便能让人动弹不得,这又是为何?”叶初秋询问道。
“这一点,老夫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吧,毕竟天下这么大,总会有些幸运儿,老夫也没人家那么大的本身,老夫只是个庄家汉,老夫全家如今都是靠天吃饭的庄家人。”
眼前的老人,并不愿意同叶初秋多解释,毕竟他跟叶初秋又不熟,跟她解释这么多作甚,万一一不小心,还得罪了她嘴中的那位高人。
“老身这趟过来,没有带什么宝贝,就带了一些家乡的特产,还请老哥笑纳。”叶初秋将放在桌上的篮子提到了桌子上,推到了袁老伯的面前。
袁老伯看了面前的篮子一眼,在叶初秋的目光示意下,揭开篮子上盖着的花布,见到里面装得东西,小心脏登时“扑通扑通”直跳了起来。
我的个娘咧,面前这位贵客还真的是贵客来着,出手可真大方,这篮子里放的竟然全部都是银子,这不得有几百两啊。
“咳咳,你这家乡的特产,怕是人人都喜欢,老夫是俗人,自然也躲不过去。”袁老伯抚摸着下巴的胡须,坐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了叶初秋一眼,“只是这位贵客,您来这,真的只是问点问题吗?”
“自然,若是您愿意将家中的古籍交由老身一观,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叶初秋说道:“老人家您也不必担心我另有目的,像这样的特产,老身家中还有许多,您要多少都可以。”
“咳咳。”袁老伯咳嗽了一下,“老夫不是贪心之人,这些特产已经够老夫一家人衣食无忧了,再贪心怕是就要惹出祸患了。”
他压下自己心中的贪婪,摆摆手,冲后院喊道:“老大家的,快去杀两只鸡,招待贵客,老二家的,去问问村里的猎户,家中有没有野味,去买些回来。”
“知道了,爹。”两个儿媳一前一后各自应了一声,很快,一个妇人便走到了袁老伯的面前来,“爹,那个……”
“不就是钱嘛,拿去。”袁老伯解下腰间的钱袋,扔给儿媳,“能买多少买多少,钱不够先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