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没有别的轿子了,只能辛苦这两位轿夫了,不过林修远只是坐了一小会儿后,稍微缓和缓和了疲惫,便下了轿子,只让两位轿夫抬着冷彬就行。
这倒是让冷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道:“贤弟,你若是不坐的话,那愚兄我也下来吧。”
“冷兄,我自小在山中长大,身体状况比起你来,不知道要好了多少,我们今天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林修远摆摆手。
冷彬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一旁的轿夫说道:“两位老爷都坐也没关系,小人还能抬得起。”
“是啊,小人方才歇了好久。”另外一位轿夫也答道。
他们极少见到这样会为他们考虑的客人,莫说只是抬两个人了,有些时候,有些客人都巴不得要他们抬三个、四个,要一辆轿子,将他们全部人都抬起来才好。
可这两位老爷,却一直在替他们考虑,担心他们累着。
“我知道你们方才歇了,但这一路,还有很远。”林修远摇头,“莫要多说了,你们若是过意不去,就再帮我们抬一件行李吧。”
说罢,便让冷彬家的书童,将自己背上的行李让轿夫抬上,如此也让他们轻松点。
“你们三个的行李都交换扛着吧,这样你们也不会那么累。”林修远同铁柱三人说道。
“没事,林先生,这点重量对小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以前小人挑着一担稻谷,来回走几十里路也是有的。”铁柱答道。
虽然他也有些累了,但这种疲惫,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类,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当林修远问他的时候,他的疲惫一下子便消减了许多。
“行,那你若是累了,就跟我说,我来担,你别看我是书生,其实我力气可大了。”林修远说道。
“林先生,你放心吧,小人真不累。”
铁柱怕林修远不相信,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以前每到秋收的时候,官老爷们都要来收税,给他们粮食他们又不要,还要现钱,我们这些苦哈哈的穷人哪有钱啊,只能挑着稻谷去镇上卖。
可镇上这些人也是奸商,一到秋收的时候,粮食就跌价,有一次我跟爹去镇上卖粮,粮价降得厉害,我爹为了将粮食卖个好价钱,硬生生走了大半天,来到了县城,县城粮价是高点,我记得当时我们一人担着一担稻谷,称量之后,价格一共是三百零两文钱。
那粮商要将那两文钱抹去,我爹不干,跟那粮商争论了起来,粮商似乎是被我爹惹火了,直接不收了,最后我跟我爹只能又将粮食担回来了。
那次才叫累呢,回来后,我肩膀都磨破了。
跟那一担稻谷相比,这点东西真的不沉。”
“好。”林修远应了声。
一旁的轿夫也有些累了,得到冷彬的允许后,停下来歇了会,听了铁柱的话,便气愤地说道:“要说这些粮商真不是东西,两文钱对他们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可对我们来说,那可不少。”
“就是,我们哥俩跑一趟,一般也就挣两文钱。”另外一个轿夫也答话道。
“那一个馒头就要一文钱,两文钱你们怎么活啊?”冷彬忍不住问道。
“哎哟,瞧您说的,我们哪能吃得起馒头啊,我们一般拿到钱,都是去镇上买些高粱或者玉米面的,一文钱就能买一斤了,多掺点野菜,凑合着能过一天。”轿夫答道。
“是啊,若是运气好,多跑一趟,家里人也有着落了。”
“嘿,若是再碰上两位爷这么大的主顾,那半个月都不用愁了。”
两位轿夫你一言我一语,稍微歇了会,然后又抬着轿子继续启程。
没走了几步,从旁边树林里跳出了两个拿着大刀的彪形大汉,轿夫被迫又停下了轿子。
“大……大爷,我们只是穷苦人家,从这遇过的。”
一见到这两个壮汉,两个轿夫懵了,他们是不是天生就没有财运啊?还是跟五十文钱犯冲?
前几年人家出价五十文,他们送了,结果那两人是打劫的,这一回,客人倒不是打劫的了,结果又在路上遇到了打劫的。
两位轿夫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穷苦人家?那就滚一边去,不找你们事!”
两个壮汉将轿夫拨到了一边,却是将大刀驾到了冷彬的脖子上,“他们是穷苦人,你总不是了吧?识相的,快将你们身上的钱财给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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