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体恤。”
当许长安带着礼物前去慰问各家官员的时候,这些官员躺在床上,一副下不了床的模样,面对前来慰问的使者,他们是满脸的感激。
当然,他们的心中,也满是得意,瞧瞧,他们这不就胜利了嘛?
若不是他们眼下是在装病,他们恨不得起来,跟同僚一块弹冠相庆一番,只可惜,他们如今是在装病,还是要装得像一点的。
许长安没理会他们的得意,转身就走。
只是来到了赵大人家中的时候,赵大人却是多说了两句,“劳皇上记挂,老臣的身体无碍,只要他从此励精图治,以国事为先,我想朝中众位大人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他眼下已经以文官的首脑自居了,甚至还当着许长安的面敲打起皇上来了,这许长安能忍?他瞧着他脸上透出的那一抹从容跟得意,也微微一笑,“赵大人不必担忧国事,还是多关心关系自己吧,如今京城瘟疫多发,许多大人都病了,赵大人年事已高,还不知道这病能不能治得好。”
“他什么意思?”
等许长安走后,赵大人眉头紧皱了起来,“他这是在诅咒我,还是另有用意?”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个明白,已经有仆人急匆匆的过来了,“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什么不好了。”赵大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好多士兵往咱们这边过来了。”仆人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士兵?”
赵大人一听说士兵,便想到之前徐家的事情,但是他仍旧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徐家败落,是因为跟邬家结亲,当年邬家堡被灭后,徐家就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只是直到他登基后,才将这证据拿出来,可我赵某人可没做什么坏事。”
没错,他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坏事,他不是吏部的人,又没有卖官鬻爵,当然,当官的,自然也有收受贿赂了,但他平常玩的都是雅贿,证据难寻,他不相信,皇上能这么快抓到他的证据。
正是因为,他有恃无恐,所以他才敢当这个先锋,带领众士大夫对抗林青川。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林青川这次并不是来抄家的,而是以瘟疫的名义,将他们赵家控制了起来。
“瘟疫,本官何时感染了瘟疫?”
听到这个借口,赵大人只觉得可笑的很,他带着一干仆人,直接来到了门口,跟门口的士兵对抗。
他相信,林青川总不敢犯了众怒,将黑的说成白的。
“大家都小心些,离赵大人远点……赵大人,还请进府,莫要将瘟疫传染给了别人!”
那守门的将士却是大声的喝了一句,见到周围的百姓,他们更是劝说百姓离远点,又大声的说道:“今儿早上,朝中百来位大臣,一齐称病,这不是瘟疫是什么?京中如今有瘟疫盛行,皇上有令,请赵大人单独居住,莫要再传染给了家人,同时,赵府不允许人员流动,以防止将瘟疫传染给周围百姓。”
说罢,便看向赵大人,“请大人以天下百姓为重,自行幽禁一室,莫要将瘟疫传染给他人!”
周围的百姓一听赵府众人感染了瘟疫,不由得离得远了些,这年头,感染了瘟疫,那可不是好玩的,一旦沾上边,轻则幽禁于自己家中,重则屠城!
百姓们可不敢赌,只纷纷跑回家去了,恨不得自己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而这一幕,发生在京城数个官员府邸,一时之间,百姓们都信了:京城真的有新的瘟疫了,大家一定要减少出门。
而官员们则是开始骂娘,“这个林青川,他竟然给我们玩这一招。”
可问题是,他们即便是说他们没有感染瘟疫,也没人信啊,谁让他们同时递交告病的奏折呢?他们若不是感染了瘟疫,那怎么可能同时生病呢?
他们若是敢到林青川面前去说他们是装病,那更是不要命了。
所以,他们眼下酿成的苦果,只能他们自己咽下。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林青川就这样将他们关着,让人牢牢的看守着他们的院墙四周,不允许人员进出,也不理睬他们的请求,仿佛他们真的感染了瘟疫一般。
这要过年了,许多官员的家中也没有存粮了,若是往常,一到过年,这些官员的家中肯定是张灯结彩,大鱼大肉为伴,可是如今,他们被软禁着,哪有这个心情装饰家中?
更何况,这些士兵们不允许有人给他们送物资进来,大鱼大肉是没有了,不过一般的官员家中存粮还是有的,饿倒是饿不死。
在寻常百姓看来,过年能有一口白米饭吃,那就算是丰年了,可这些达官贵人们,哪年不是各种珍馐美食?可今年,就剩白米饭跟面粉等物,他们可受不了。
有些官职低微点的,心中是后悔莫及,都已经打算跟林青川投降了,他们想要认错,让林青川放过他们这一次。
可林青川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就这般轻松的放过他们,那他们肯定觉得得罪他的后果不大,若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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