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一介女流,不想跟你计较,不过,你若是非得要拿自己的家世、身份来压本官,那你就想错了。”
陆行舟冷冷地盯着她,邬氏也回盯了回去,陆行舟却是连眼睛都没挪开过,依旧是逼视着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久后,打板子的声音停了,邬氏也觉得眼睛干涩时,两个官差拖着如同烂泥一般的丫鬟,走进来禀告,“回大人的话,行刑完毕。”
“好,这还有一个。”陆行舟淡淡的开口。
听到这话,邬氏忍不住看了一下丫鬟的惨状,心中到底是怕了,只道:“好,我跪,我跪就是了。”
最终,她还是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陆行舟见到她这样,心中愉悦至极,但面上依旧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本夫人徐邬氏,十六岁嫁与徐家嫡次子为妻,父亲乃内阁大学士,一品大员徐怀瑾。”
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顺天府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跟他们徐府作对。
“原来是徐阁老的家人啊。”陆行舟的语气似乎也缓和了一些,但紧接着,他又问道:“既然是徐阁老的的家人,那更应该洁身自好,为什么要做出放贷、逼死他人这种恶事来?”
“本夫人没有,此时纯属诬陷,还请大人拿出证据来。”邬氏抬头,盯着陆行舟,似乎要从他身上盯出一块肉来。
“哦,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带证人来。”陆行舟淡淡的说道:“本官这里,人证物证俱在,可容不得你狡辩。”
“本夫人没有做的事,绝对不会承认,此时纯属诬陷,陆大人你大可以对本夫人动刑。”
邬氏也不傻,她已经将事情想明白了,陆行舟根本就不敢对她动刑,一旦他对她动刑了,接下来,无论她是否招供,都不重要了,因为明日朝堂上,必定有人弹劾他滥用私刑,这证据,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方才是被他吓住了,她其实根本就不用跪,他奈何不了她,他只敢吓唬她,却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这就是她作为世家贵妇的底气所在,一旦他对她动了手,那他不但是跟他们徐府作对,还是跟京师所有的世家作对,他承担不起。
见到邬氏想明白了,陆行舟倒是也不在意,将她传唤过来,本来就是恶心她的,至于对她动刑,她说的没错,他不敢。
在有理有据的情况下,传唤一位世家夫人,倒还算不了什么,但是他若是动了手,那性质就变了。
这些世家官员们、王孙贵胄们,怕是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了,到时候,他就是有“龙卫”在后面撑腰,可他若是没了命,他们帮他报仇又有何用?
“你很聪明,但这并不是你仗势欺人、违法乱纪的理由。”陆行舟一拍惊叹木,冷声喝道。
邬氏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甚至不屑于再出声了。
“陆行舟何在?”
就在僵持的时候,宫中来人了。